候,她又覺得無趣了。
這世上有這麼多人,我偏偏遇著了你,我以前以為這是我們的緣,現在卻懷疑了……不知道,這是不是我們的劫?
“我打斷了你的婚禮,真是不好意思啊。”花臨牽強的笑著,跳下桌子,揚聲道:“算了……隨便你想怎麼樣吧。”
觀川一愣,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下意識的動了。
柔軟的身體,淡淡的幽香縈繞在鼻尖,隨著她的每一次呼吸而變得更加勾人……心臟緊緊的貼在一起,每一次跳動都越趨重合,直到兩個心跳步入一個頻率,‘撲通’、‘撲通’。
這一瞬間,觀川知道,自己可以放下的東西很多,永遠放不下的只有一個她。
“不要走。”他環著花臨的腰,不顧她的掙扎,一點也沒有放開的意思,“只要你想的,我都為你做到。”
“真的?”花臨挑眉一笑,伸手撫上他的臉頰,手指在已經癒合成一條血縫的傷口上來回撫摸,“如果……我代表魔族,而你代表仙界,又當如何?”
觀川愣在那裡,深沉的目光中帶著掩飾不了的為難。
“如果,我要與天道為敵,你又當如何?”花臨的手指穿過他烏黑柔順的長髮,髮絲在指尖纏繞,冰涼從指尖一直傳遞到心裡。“當年,你是不是為我殺了瓊華?”
觀川猛地抓住花臨的肩膀,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我……殺了瓊華?”
“難道不是嗎?”花臨挑眉,“你孤身一人回到仙界,殺了三個天道,杳無音訊。我來找你,你卻已經變了一個人。我想要的,一直都只是那個願意為我做所有事的觀川。他驕傲,卻願意為我放下驕傲;他狠辣,卻願意為我戴上善良的面具;他步步算計,卻願意為我把自己都算計進去……你,可以嗎?”
觀川沉默著,無言以對。
“你看,你做不到的。”花臨嘆一口氣,“我不知道你想起來多少,但不論如何,你都不是那個願意為我做一切事情的觀川。”
對於花臨的話,觀川很想反駁,可是他知道,就如同花臨所說,曾經的自己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情,現在的他確實是做不到的。
但是,自己並沒有錯。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他變了,花臨也變了,他不再像從前那樣無視一切,也不想讓仙界的安寧被騷擾。但責怪花臨?那更是不可能的……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花臨的心結,從一開始就是自己。
“放手吧。”看著觀川沉默的模樣,花臨的神情也越加冷漠而疏離,“我們,沒可能了。”
觀川的模樣有些錯愕,有些失落。他看著花臨,緩緩把下巴抵在花臨肩膀上。明明人就在跟前,肌膚相貼,呼吸交融,卻和之前不得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區別,心還是空虛的,叫囂著不滿足。
不論是理智,還是情感,觀川都不想面對這樣的結果,但他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來挽救。
“到時候,你可以殺了我。”他低聲說道,沒有心存僥倖,也沒有再說什麼多餘的話。“你和仙界的安寧,我都想要。但還是你更重要一些……”
花臨嗤笑一聲,側頭輕蔑的看著觀川,“你覺得,仙界比你自己重要?可惜,我不這麼覺得。你願意為仙界去死,你覺得這是大義凜然,但這隻會讓我噁心!我只想,也只願意讓你選一樣,我,或者仙界。”
觀川沉默,無言以對。
記著他,記掛他,這麼多年從未放棄過他,便是連恨,也從未刻骨入髓,剋制不了恨意的時候,花臨就會想過去那些美好,快樂,幸福的時光,想到忘記了恨……但是,居然也不過是自己想當然罷了。
自己心軟,他的心卻是硬的。封印已經破了,他明明該是想起了一切,卻終究還是與從前不同了。
花臨越想越生氣,猛地推開觀川,瘋狂的笑了起來,“其實,在你心中,仙界已經是比我重要了吧!一千年過去,你已經不再是你,那我為什麼還要堅持當初的我?”
她取出飛劍……那是一把藍色的劍,沒有刀刃,卻鋒利無比。它用深念身上最堅硬的鱗片磨製而成,而深念,是神。
“花臨!”觀川察覺到不對勁,焦急的想要上前,卻被花臨以劍隔開。
“我不想聽你多說什麼。”她說著,指尖翻飛,繁複的陣法在她手中逐漸成型,在觀川沒有防備的時候,劍刺中了他,卻不見血,劍融入觀川的身體。
“這世上,有三千世,一花,一葉,一沙,一水,皆有世界。”花臨伸手接住因為中了陣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