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陽急忙叫住她,問道:“哎,你幹什麼去?”
“慶忌和展倚總得帶回來吧?”
琉陽無奈,只得跟上。
雖然看著是很遠的距離,其實真要過去花費的也不過是片刻功夫。花臨趕到時正好撞見天道眾人洋洋得意……
話說眾人覺得定然是困住了花臨和觀川,正對著不肯出力的伯山青玄冷嘲熱諷,哪知道正得意時他們卻這麼冷不丁的冒出來,著實把他們嚇了一跳。
“打擾到你們了?別管我,你們繼續,繼續。”花臨誇張的擺擺手,笑得一臉溫柔,“我就是來領走慶忌和展倚而已,你們不會介意吧?”
話說著,花臨已是越過他們,伸手去解捆著慶忌的繩子,絲毫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那人從哪冒出來的……瞧著恍惚有些熟悉?”一人對身旁的人這樣說道,聲音不大不小,倒是正好讓在場的人都聽了個七七八八。
有人仔細瞧了瞧琉陽,點頭道:“你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有些眼熟。”
他們這樣一說,眾人的目光又兜兜轉轉的落到了琉陽身上,而後有眼尖的人認了出來,當即歪了歪身子,扶了身旁的人才站穩。
蒼羽喘了半天氣,這才不甘不願的說道:“可是妖神大人?”
話說著,目光卻是恨不得把花臨生吃了。
花臨覺得有些好笑,也懶得理會她,解開慶忌身上的繩索,示意他帶上展倚,這便準備要走了,反倒是展倚又不願意了。
“少主……我來了就沒打算回去。”他這樣對花臨說道,臉上的表情則是少見的凝重。
花臨挑了挑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只見他髮髻鬆了,衣服也有些凌亂,顯然之前與人動過手,“我們進去時你不是在一旁躲著?這是怎麼了?被誰欺負了不成?”
花臨說這話時,蒼羽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哆嗦著手指,就差沒戳到花臨鼻子上,“你們……你們毀了陣法?”
對蒼羽,花臨多少是有些不耐煩的,只是總歸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說來也是好笑,雖然他總與自己過不去,但可惜的是他從未成功過,倒是總被自己反將一軍……
“沒有,只是出來了而已。”花臨冷笑一聲,招呼慶忌和展倚過來,轉身就走,想想又不解氣,扭頭說道:“想出來就出來了。還要你同意?”
說罷,花臨又問了展倚:“走不走?我們可不會等你。”說罷,她見展倚還猶豫,又說道,“我是覺著靈均島比這兒好的。”
展倚搖頭,“我還有事要辦……如果有幸留得性命,我自會回去為少主盡心。”
“那就這樣吧。”花臨也不是拖拉的人,扔下這麼一句話就挽著觀川走了,徒留臉色變幻莫名的眾人。
“倒真是個決絕的性子。”展倚不無感慨的看了伯山一眼,微微嘆息,然後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去了。奇怪的是,他這樣大喇喇的當著天道眾人的面走動,卻沒有熱阻止他,只當看不見似的。
都說父母是這世上最疼愛孩子的人,這一點花臨從未懷疑過。只是……她扭頭看了觀川一眼,不禁深深嘆了口氣,太疼愛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嚇人!
“觀川吶……”她在雪地上落下,扭頭看著觀川,“跟你說件事,你別生氣啊……”
觀川疑惑的看著她,問道:“什麼?”
“我爹可能不太喜歡你。”何止是不喜歡,簡直是想置人於死地。想到這裡,花臨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可為難了。”
“不喜歡是應該的。”觀川附和著點頭,倒是一點也不意外,“之前我還見過他一面,當時他沒有對我出手,我已經很感激了。”
花臨無語的看了他半響,吶吶說道:“誰說沒有的?我正要告訴你呢……算了,說不清楚。”
“你不想說那就不說吧。”觀川好脾氣的笑了笑,竟是真的就沒有再問。
等見到了善淵,觀川看著那個面色不善盯著自己的男人,暗道:這恐怕不止是不喜歡吧?
善淵一聲不吭的打量著觀川,神情嚴肅,半天也沒請觀川坐下,最後還是花臨拿出兩張椅子,拉著觀川坐下了。善淵這時才注意到雖然隱約覺得花臨是不高興了,也正因為這個,他對觀川更加不滿。
“寶寶,你來就來了,帶著他做什麼?”
這就是要裝傻充愣了,花臨無奈的想著,說道:“觀川挺好的,爹爹就別欺負他了。”
“笨,就是他的錯,既笨又傻……你倒是說說,他有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