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該說他們膽子大,還是花臨確實逼急了他們。
“在你存了依靠別人的心思時,你就註定處會失敗。”琉陽存了教導她的心思,語氣難免就有些嚴厲,“任何時候把安慰寄託在虛無縹緲的猜測上都是愚蠢的行為,如果我沒有跟來,觀川又這樣了,你覺得你還能好好的出去?”
“但是……你不是跟來了嗎?”
琉陽窒了窒,竟有些無言以對,半響才說道:“如果善淵沒有讓我跟來呢?”
“事實是我爹讓你跟來了,而且,不是就是你告訴我觀川的真火在仙界嗎?”花臨衝他翻了個白眼,“我的行為應該是被你支援的才對,你現在又擺出一副教訓人的樣子……說真的,我有些傷心呢。”
這哀怨的語氣成功懾住了琉陽,他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過了許久,奔湧的火焰逐漸減少,漸漸露出觀川的聲音,灼燒的噼啪聲,還有不時飄落下來的,帶著火光的羽毛都昭示著觀川的情況不太好。
花臨當然是著急的,但琉陽卻攤手錶示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雖然我很厲害,但現在力量還沒回復完全。話說回來,要是全恢復了,我也不可能跟著你到處跑不是?”
花臨呆呆的看著他,“你……沒說過真火會有危險……”
“本就不該有危險!”琉陽咂舌,“要是有危險,那個華策會不告訴你們?”
他這樣一說,花臨更加茫茫然了,追問道:“那要怎麼辦?”
琉陽毫無辦法,只是衝她搖了搖頭。
半響,花臨嘆一口氣,也顧不得什麼了,劃破手指,在空中畫了一道符文,念道:“一步一生蓮,一孽降一障,紅蓮化業火。”
隨著她的最後一個字落下,停留在半空中的血跡亮了一下,然後消失了。與之相對的,是花臨每走一步,腳下隨之被凍結的火光。
鮮紅的火被包裹在剔透的冰晶裡,就如同盛開的奇異花朵,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在裡面。
看著倒確實厲害,只是這火都是
琉陽看著在花臨走過的地方肆意生長的紅蓮,一時間都分不清自己是驚訝還是激動了,“這……這不可能……”
在他震驚的時候,花臨已經走到觀川身旁,握住觀川的手。即使掌心被燙出血泡,即使觀川掙扎著想要掙脫,她也不願意放開。
觀川的丹田裡,元嬰和真火各據一邊,一道帶著寒氣的神息環繞在元嬰的身上,駁逆的氣息讓本該強大的元嬰顯得有些虛弱。善淵的神息,花臨是很熟悉的,怎麼都不可能會認錯。觀川和善淵至今也只有那一次照面而已,只一瞬間,她就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善淵是為了自己,她明白,只是心裡還是難受。一個是最親的人,一個是最愛的人,責怪善淵是不能的,說觀川活該?她也捨不得。
“我有很多害怕的事,你知道嗎?”花臨看著他在火光映襯下依然顯得蒼白的臉,“害怕一個人,害怕你不愛我了,害怕有一天我隨時的人全都死去,而我無能為力。”
觀川的臉上露出一絲掙扎的表情,“走吧……我不想傷害你。”
花臨把掌心翻過來給他看,上面的灼傷早已經復原,連一點傷痕都沒有留下,“我知道,你看,沒有受傷。”
其實只是一個障眼法而已,但觀川這會自顧不暇,倒是看不穿她的法術,見兩隻手都白白嫩嫩的,緊繃的身體頓時放鬆下來,冷汗卻從鬢角一直滑落下來,轉眼又被高溫蒸發。
花臨:“你相信我嗎?”
觀川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相信。”
“我先封住你的經脈,然後帶你去找爹。”
“好。”
其實觀川根本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花臨板著臉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讓他不敢開口問……被花臨用真氣封住經脈的一瞬間,觀川身上的火眨眼間便消散了。只是被凍得打了個哆嗦,手臂卻很自覺的的環上花臨的肩膀。在花臨詫異的眼神中,他義正言辭的說道,“有些冷。”
一直關注著他們的琉陽:“……”
“這還是你第一次對我撒嬌呢。”花臨壓下心裡的傷感,故作輕鬆的拍了拍他的手,說道:“乖啊。”
觀川煞白的臉上頓時飄上了幾絲紅暈,尷尬道:“還是先出去吧。”
“他們啟動陣法,我們暫時出不去了。”琉陽沉著臉,左手握了握,又狀似不經意的問道:“花臨怎麼會那個?”
花臨茫然看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