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楚歌依然將水縈月護在懷中,雙眸冰冷,面無表情道:“本王贊同夜將軍的說法,倘若侯爺連家事都處理不好,不能站在一個公平的角度上去處理,那麼有何資格坐上信陽侯這個位置!”
鳳楚歌的話就比夜天凌的話要來的直接很多,加之他那張冰冷至極的臉,不由的讓在場的人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水千里雖然生氣,卻也覺得委屈。
他什麼時候說過不還縈月一個公道了?明明是安王的一句話,偏偏受傷害的卻是他。
被夜天凌和鳳楚歌同時攻擊的君少安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他擺明想維護上官蓮,鳳楚歌和夜天凌卻明目張膽的和他做對,非要水千里現在處置上官蓮。
先撇開上官蓮不說,光是他們對他的無理,就讓他覺得面子掛不住。
不過,生氣歸生氣,不管心裡有多麼憤怒,他臉上卻始終掛著溫暖的淺笑,哪怕是那摸笑僵在嘴邊。
見夜天凌和鳳楚歌站一邊,一起給君少安難看,太后眼底深處染上一層寒光,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水千里扶額,擦掉額頭冒下的冷汗。
突然之間,他覺得壓力好大。
本來,他是想替縈月主持公道,狠狠懲罰上官蓮的。
可是,被夜天凌和鳳楚歌這麼一威脅,他怎麼覺得那麼不好處理。
處理輕了,對不起女兒,他們也不滿意。處理重了,又覺得於心不忍。畢竟在他最艱苦的時候,是上官蓮不計一切的嫁給他,默默的在背後支援他。
就在水千里想著如何處罰上官蓮時,太皇太后開口了,“上官蓮目無皇后,將皇后推倒在地,導致皇后受傷。加上這條罪,她簡直就是罪大惡極。”
“什麼?傷了皇后娘娘!”水千里驚呼一聲,果然清楚的看到蘇萱手上的傷痕,雖然不重,卻也流血了。
“哀家相信侯爺定會秉公處理!”太皇太后擰眉,表面上是交給水千里處理,實際上卻是在無形中給他施壓。
水千里堅定的點點頭,經過深思一番,一番權衡,最終咬咬牙,堅定道:“上官蓮,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縈月,現在又聯合柳兒和劉穩婆誣陷她,險些毀了她女兒家的清白!事關重大,倘若我姑息你,那麼對縈月就太不公平了!所以……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侯府夫人,貶你為妾侍,奪去一切權利。如果你還不知悔改,那麼就將你趕出侯府。”
此言一出,上官蓮忍不住驚撥出聲,“老爺……!”
侍妾啊……連個姨娘都不如,說的好聽點是侍妾,實際上就是給主人暖*的下人。
讓她堂堂信陽侯夫人淪為侍妾,這讓她顏面何存?她以後如何在侯府立足?
“我心意已決,既然犯了錯,就應該有接受懲罰的準備!今天沒有將你趕出侯府,已經是對你格外開恩,你以後最後給我安分守己,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做出任何傷害縈月的事情,到時候別怪我不念及夫妻情份!”水千里面色堅硬如鐵,一字一句不容反駁。
見水千里態度堅決,上官蓮頓時如洩氣的祈求,面如死灰,肩膀無力的垮了下來。
“老爺……!”不願意主子受到這樣的下場,郭嬤嬤開口,企圖替上官蓮求情。
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讓水千里猛然記起整件事她也有份,頓時臉色一變,雙眸一凜,喝道:“還有你這個老刁奴,上次饒你一命,你不知感恩,居然敢聯合上官蓮陷害縈月!來人啊……”水千里大喝一聲,一直守在門外的管家聞言,忙跑進來等候吩咐。
“將郭嬤嬤拖出去打五十大板,降為侯府最低等洗衣奴僕,終身不得踏出洗衣房半步!”水千里命令一下,郭嬤嬤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地。
上官蓮臉色慘白,顫抖著手再度抓住水千里的衣袖,傷心道:“老爺……不要啊……郭嬤嬤跟隨我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這麼對她!”
水千里厭惡的甩開她的手,不耐煩道:“如果不是這個老刁奴在你耳邊蠱惑你,你會變成現在這樣嗎?我今天沒有殺她已經算是格外開恩,如果你再替她求情,我馬上讓人將她亂棍打死!”
此話一出,果然湊效了。
縱使上官蓮百般不願,心裡不服,也不敢再說半個字。
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水千里看到上官蓮和郭嬤嬤就煩躁,忙對著管家吼道:“還不將這兩個丟人現眼的傢伙拉下去!”
“是……!”管家領命,忙吩咐伺候的下人將已經絕望的上官蓮和郭嬤嬤給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