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上,“我打死你個壞人!打死你個壞人!”
黑衣人捱了她兩棍後頓時倒在地上。見他一聲不哼的,寒諾敏用木棍輕輕的捅了捅他的身子,“喂,你可別死呀,你死了也不要來找我索命呀,我只是自衛而已。”
那人照樣一動不動,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充盈了她的鼻翼,這下她慌了,扔掉手裡的木棍,蹲身探氣,指間感覺到他那還算溫熱的氣息,繃緊的心頓時鬆了下來。剛欲站起身,卻在這時被人扣住了手腕,她嚇得三魂不見了氣魄,嗓音有些哽咽,“大俠,不是我殺你的,不要找我索命呀。”
“如果你現在替我止血,我不找你索命。”黑衣男子氣息不穩的開口,一字一句都在忍著蝕骨的疼痛。本來傷口沒有重到可以讓他昏厥的地步,但被這女人這麼一打,傷反倒加重了。
“你說真的?”眼睛瞥了一眼他的傷口,寒諾敏試探性的開口,卻被他冷冷的目光一掃,立馬噤聲了。太黑了,她站起身準備點燈,卻被他拉住了手臂,他艱難的開口,“若是你想把我的仇人引來,你就點燈,到時候我可無力保你。”
剛想反駁他說“那是你仇家又不是我仇家,幹我何事”卻又瞬間想到他出現在這裡,若是被人看見肯定以為他倆是一夥的,到時候真的冤死她了。天吶,她怎麼穿越的如此悲劇呢?!
一手拿著止血散,一手拿著繃帶,蹲回他的身前問,“我看不見怎麼上藥?”
“我引領你。”男子淡淡的開口,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傷口處引。
手到的地方溼溼嚅嚅的一片,有些粘稠,寒諾敏不用看都知道那是什麼。剛剛自己落在他身上的那幾棍肯定很疼吧。認認真真的替他上好藥,包裹好紗布,才低垂下頭,聲音誠摯,“對不起,是我下手太重了。”說到這裡卻又抬起頭來,雙眸炯炯有神,“上次我也救了你一命,功過相抵。”
男子淡淡的望了她一眼,手撐著她的肩膀站起身,“忘了你曾經見過我的事。”
“哦。”寒諾敏聽話的點點頭,須臾又想起什麼,“你什麼時候把解藥給我,真想把我毒死呀?”
望著他,男子眼神頗帶著笑意,“解藥要看我的心情,如果下次還有機會見面,我就給你。”
“那我們還會再見面嗎?”貌似每次見到他他都是身受重傷,難道她註定跟血有關係?!還有呀,她都不知道那毒藥什麼時候發作呀!
“不知道。”不留名臉色未變的說了這幾個字,在她的小臉上看了一眼,身影一閃便沒入了黑暗中。對著窗外的夜色怔忪了一小會,寒諾敏才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還是不要見了吧,老是受傷。”說完,才意識到不對,“快點見面吧,我還不想死呀!”
無奈,她註定只能是自言自語。
嘆了口氣走到桌邊,點起燈,目光觸及到地上那一大灘紅色的血漬,以及木棍上沾染的血漬,陡然睜大了雙眼。這血流的可真夠多的。
屋外,樹梢上,不留名看了一眼前方被燭光倒映出的那個小身影,眼神頗閃,須臾,閃身離開了,只留下淡淡的檀香味隨風遊走。
與此同時,皇宮內,席帝大手一揮,將手邊的茶盞直接掃到了地上,怒目瞪著跪在地上的一干侍衛,“你們就是這樣為朕辦事的?!不留名出入皇宮已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可是你們每次都讓他逃脫了,一群酒囊飯袋!”
“皇上息怒。不留名此次新傷加舊患,定是逃不了的。”
“逃不了?”席帝冷笑,一個茶杯砸向跪在最前端的侍衛首領龐飛,“龐首領,朕記得上次你也是這麼跟朕說的,還說的信誓旦旦,可是呢,幾日了你非但未抓到他,反倒還讓他再次行動成功,上次丟的是雪靈芝,這次丟的是血如意,那下次丟的說不定就是朕的玉璽!”
“皇上息怒!屬下這次有了全新的部署,定讓他插翅難飛。”
掃了他一眼,席帝有些無力的開口,“二皇子呢?”
“皇子派人來信說,他有自己的打算,請皇上放心。”
“朕派他找尋的東西,他那邊可有什麼訊息沒有。”
“稟皇上,暫時沒有。”
“下去吧,朕乏了。若他那邊有訊息立馬來報。還有,若是下次再讓不留名犯案成功,你就提頭來見!我皇室的威嚴豈是這等狂徒可以侵犯的!”
“是!屬下知道。”
……
“公子,您今天起的這麼早呀?”一早醒來準備去房裡伺候自家公子洗漱的穆不理一走進院子就見到已經衣冠楚楚,意氣風發的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