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襲去。將士們一個不防,被弓箭射中,同時軀體也被弓箭帶著的金光燒成了灰燼。
然而,早已離開此地上了假山頂的趙穆龍勾了勾唇,拉開手裡的弓箭,沒錯,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刻,這招‘金龍纏身’很不幸他曾有耳聞,當金龍離開的那一刻正是不留名最脆弱的時刻,這時傷他易如反掌!箭順著力道離開了弓,毫不意外的朝不留名的方向直直前進。
散發的內力還未完全收回,他沒辦法分身顧及周遭,所以當他感覺到危險前來的時候弓箭已經直直射入了他的胸口,一陣劇痛,一縷刺眼的鮮血順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流了下來。
望著身受重傷,嘴唇漸漸泛白的跟前人,趙穆龍冷冷一笑,眼裡的殺氣更甚,他大手一揮,指揮倖存的將士,“給我亂箭射死!皇上自會重賞!”重賞這兩個字就好似一道無形中強而有力的誘惑力,活著的,受傷的將士全都振奮的做好拉弓的姿勢,朝著同一個方向萬箭齊發。
用內力強行的止住胸口的穴位,不留名冷冷的望著正處得意的趙穆龍,冷言道,“替狗皇帝做事,最好想好自己今後的道路,今日的血我會讓你改日流回來。”說完,運足內力,身體向上迅速騰起。本是靜靜立在空氣中的樹葉感受到一陣強大的氣流,開始齊齊的沙沙作響,打破夜的沉靜,強大的氣流捲起地上的塵土,一時間塵土飛揚,地面上的一干人眼睛睜都睜不開,片刻之後,一切又重歸平靜,趙穆龍揮了揮面前的塵土,可放眼望去,哪裡還有那個黑色的身影。握了握拳,他硬生生的擠出一句話,“不留名,你遲早會落入我手裡!”
翌日,晨曦正好,客棧小二卻腳步急迫的跑上了樓,敲響了天字一號房客官的門,這裡面住著的這位公子他知道,人長得要說是天下第二,那世間絕對沒人敢人天下第一,但是,他的脾氣要說是天下第二壞,那世間也絕對沒人敢當天下第一壞。要說敲這門他也是心肝顫顫,深怕他那暴風雨般的起床氣如一個閃電般犀利的撒到自己身上。
“有事?”穆子越從裡屋開了門,也不發脾氣,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小二,毫無溫度的吐出這兩個字。
小二顫抖的心終於被這兩個字給鎮定了下來,笑臉嘻嘻的哈著腰,說出的話卻很是嚴肅,“穆公子,與你一道的寒姑娘出事了,現在在刑場要被砍頭了!”
瞳孔收縮了一下,穆子越沒再多說什麼便下了樓。身後的小二摸了摸頭,嘴裡嘟嘟噥噥,“這穆公子是不是生病了呀,嘴唇蒼白的很吶。”
百人聚集的刑場上,寒諾敏身穿白色囚服,雙手被一根粗繩子捆綁著繞到身後,手執明晃晃的鋒利大刀的劊子手立在她身側,而她身前不遠處便是人人敬畏的斷頭臺。
吸了吸鼻子,突然很想哭,她寒諾敏到底是前世犯下了怎樣的大過錯,以至於莫名其妙的穿越了,現在更好,用不了多久她就要腦袋分家,到陰曹地府去見閻王了,不知道在那裡能否見到她自小就失去的爸爸媽媽呢。
“肅靜!”主審臺上,主審官的驚堂木啪的一聲響,觀看行刑的亂哄哄一片的人群立馬靜了下來,本是喧鬧的地方一下子靜的連輕微的風聲都聽聞的一清二楚。主審官掃視了一下現場,洪亮的聲音開始宣佈斷頭臺上所跪之人的罪行,“犯人寒諾敏於昨日二更時分在柳樹小巷謀害張三,人證物證確鑿,不容狡辯,按我朝律法殺人者命嘗之,即刻行刑!”
“我冤枉呀!大人明察,我並不認識那個人,我沒有理由殺他!”沒有經過審訊就給她定了罪,若他不是糊塗官那就是她被人栽贓嫁禍了,可是到底是誰要嫁禍她?要說得罪的人那她想到的只有萬人紅一個,可是萬人紅早八百年前就不知道去了哪裡。
寒諾敏聲嘶力竭的替自己辯解,然而主審官對她的一番言論卻恍若未聞,一聲驚堂木落下,他宣判了她最後的時刻,“時辰已到,斬!”
劊子手喝了口酒,噴到他那明晃晃的大刀上,那大刀顯得更加有威懾力了。他走近她,兇狠的眼神讓她幾近絕望,她該怎麼辦?怎麼救自己?她還不想死!穆子越你在哪裡,為何不來救我?所有的吶喊都換做無聲的鹹鹹淚水,這短短五年裡的所有經歷都一一浮現在眼前,像過電影一樣。
時間容不得寒諾敏再多做回憶,劊子手面無表情的將她的腦袋按到刑臺上,大刀往上一揮,反射出明晃晃的光。寒小媒婆終於還是無奈的閉上了眼,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微笑,可是她不想苦著臉死去,那樣太悲劇,既然已經這麼悲劇了,那就儘量喜劇的走吧。她梗著脖子,閉著眼,決絕的開口,“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