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柔軟的看著她,眼神甜的簡直可以溢位水來,他還說,“她不是可愛得緊,還狡詐的緊,是吧,小狐狸?我有沒有冤枉你?”
小狐狸?!她嘛時候跟狐狸掛上鉤了?她瞬間崩潰的感覺都有了,天吶,誰能來告訴她這穆毒舌是被門夾了腦子還是被驢踢了腦瓜,最近他真的是不正常,極其不正常!再這樣下去她的清白,好吧,身子沒清白了,但是人格清白還在,他這樣會把她存留的人格清白給徹底的毀了的!
“師傅,”她還未來得及反駁,穆大公子的視線已經從她身上移開了,只是涼涼的大手還握著她的,又緊又密,不留一絲縫隙,時不時還用他一貫冰涼的指腹輕輕的摩擦著她的掌心。穆子越看著自己已近年邁之年的師傅,笑了笑,“事情在不久之後便會落下帷幕,到時一切的一切都會有個很好的結果,他也會付出他應有的代價,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哈哈哈……”老頭子爽朗的笑出了聲,只是眼神有些傷感,不知道想起了曾經的哪段傷心往事,“好呀,這樣我也不妄苟活著,將你培養成現在這般,到時候我也有臉去見他們了。”老頭子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仰頭望著天,須臾,慢慢的走出了他們的視線,留給他們的是一個硬朗又倔強的背影。
被這樣的背影微微打動,寒諾敏也忍不住彎唇一笑,“如果我能有這樣的長輩就好了。”可惜,她沒有,她多想能有個這樣的爺爺呀,那樣的生活一定很美好。
“我的長輩不就是你的長輩?”穆子越笑,看著她小巧的臉龐,伸手一個利落的碰了下她的臉,又很快離開,改而牽著她的手,帶著她離開。
“你剛剛做了什麼?”她看著他,厲聲問。她才不信他只是碰了下她的臉呢,她明明有感覺到有點癢癢的。見他笑著望了她一眼不語,她皺眉,不好的預感驅使著自己摸上了自己的臉,果然!寒小媒婆怒,將手攤到他跟前,雙眼瞪得大大的,“還給我!”
見到她發怒的像只炸了毛的小貓,穆子越開心的笑了,攤開手,食指指腹上躺著的可不就是她一直用來偽裝的大黑痣嘛。邪邪的勾了勾唇,手向後一揚,再攤開時漂亮的掌心上已經空空如也。看著她氣的咬牙切齒,他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更好看了,“你說你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作甚把自己打扮的那麼醜,愛美不是每個女人都有的麼,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的不一樣。”
“我特立獨行我樂意,我不與世俗同流我喜歡!”竟然把她的大黑痣給丟了,真是太太過分了!“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扔?”
“連你都是我的,你的東西又怎麼會例外呢?”他四兩撥千斤,一點都不用費腦。
她訝然,“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我怎麼不知道?”
他挑眉,這種問題需要思考麼?當然是不!“在你已經忘記了的時候。”
“你什麼時候看出我的黑痣是假的?”
白衣公子俊眉一挑,嘴唇微勾,“這種問題需要問麼?一眼就看穿了。”說完,不再給她囉嗦的機會,一個用勁就把她向前拉走,任她在後面大呼小叫,氣得跳腳他也不再回應,只是唇角又再次忍不住向上彎起。最近,他似乎笑得很多。
夕陽落下,燭光漸起。黑夜的喧鬧代替了白日的紛擾,街上人來人往,沐浴在燭光下,有一種有別於靜謐的美感。被這樣的氣氛感染,寒小媒婆暫時忘了自己前一刻還立誓與眼前的男人恩斷義絕,同歸於盡,被他牽著到處觀看,有他冰冷的手牢牢的拉著自己,她沒有害怕自己會走丟。然而她卻無暇思考,他們是怎麼了,有什麼東西在悄然變化了。
白衣男子雙手立於身後,深邃的視線凝視著已經擠入人群中的藍衣女子,周身散發的漠然氣息讓許多想上前表達愛意的女子硬生生的打消了心裡的念頭,有些東西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這位男子顯然就是,明明立於塵世,卻好似不食人間煙火,與世隔絕一般。
眼見前方的藍衣女子終於回過頭,小巧的身軀如泥鰍般在人群中奮力的鑽呀鑽呀,白衣男子的唇角漸漸向上彎起,眼睛的寵溺已經分不清是順著感覺還是有意為之。
“哇哇,穆子越,你看,是不是很漂亮?”將手裡的戰利品擺到他的眼前,她澄澈的雙眸裡盡是得意又滿足的笑意,臉頰邊深深的梨渦讓她更顯得小巧可愛,真懷疑那時她有沒有成年。穆子越望了一眼她手裡按她的形象捏出來的小泥人,不禁莞爾,用手指替她理了理被人群擠得有些凌亂的頭髮,才幽幽的開口,語氣盡顯親暱,“真人更加漂亮。”
“切……”寒小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