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才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被美色吸引,以至於忘了還有一大堆菜沒有端上來。朝罪魁禍首做了個鬼臉,她小跑去了廚房,卻在一大堆美食麵前害羞的兩頰通紅,想起他剛剛寵愛的動作,心裡泛起好一陣甜蜜漣漪。抿唇無聲的笑了笑,端起菜盤子轉過身,卻差點沒被倚在門口的某人嚇個半死。
拍了拍還在咚咚直跳的胸口,寒小媒婆怒瞪,“你怎麼走路不出聲呀?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呀?”
被瞪了,穆子越也不惱,只是拍拍月白衣裳上的點點塵土,手搖紙扇,信步閒庭的走進來,快速的掃了一眼桌子上的菜餚,他笑得頗為寵溺,“看不出來你還會做菜?”
說到這個她就一臉的得意,柳眉也興奮的揚了起來,看著好生靈氣,“我會做的菜可多了,只不過是性格使然,我太懶,今天算是你有口福了,在本姑娘單身末日嚐嚐本姑娘那天下一絕的手藝。”
穆子越輕笑不語,拿起一旁的筷子,夾了一口放在嘴裡,然後在眼前的小女人滿臉期盼的等待誇獎的神情下又不緩不慢的夾了第二口,接二連三的第三口第四口,而且最令人氣惱的是在這個過程中他一直是雲淡風輕,無波無瀾,急得寒小媒婆直想撓人。見她真上了架勢,他也不打算再戲耍於她,放下筷子就端起兩個盤子,順帶笑著讚賞外加抱怨,“手藝不錯,但是,”某人很強調最後的但是,“下不為例!”
這小丫頭別說是做菜,就連杯茶都不曾給他倒過,現在居然下廚給那群討厭的傢伙做飯,沒錯,穆大公子史無前例的狠狠吃了一頓醋,很醋很醋!不過,寒小媒婆可不知道他的醋意,只知道今天某人很是霸道,“下不為例”,兩次了,兩次了!於是,她終於高傲了一回,仰起頭,瞥了他一眼,邁著步伐大大方方的往外走。姐走的就是霸氣,怎的?!然而……突如其來的咚的一聲響真的是讓她霸氣側漏呀!
“走個路也不好好走,眼高於頂,怎麼看得見路?”穆子越幾步走過去,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一邊檢視她是否受傷,一邊冷聲斥責。自己有錯在先,所以寒小媒婆只能扁扁唇乖乖挨訓,那模樣真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在挨大人的訓一般。
客行走到後院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這樣的寒諾敏,是他以前很陌生的,但是卻不是現在。再次遇見她時,她就已經變得讓他陌生了,好不容易適應了,可她自和穆子越在一起後,她又變了,在別人面前她或許很囂張,時不時叉腰瞪人,但是卻不會對她面前的那個男人做這樣的事情,她怕他,他看得出來,然她為何怕他,他也知道,因為多年前,她也是這樣待的他。不甘心嗎?有的。這個他認識了那麼多年的女孩子卻在明天就要嫁於他人為妻。視線移到那位始終白衣飄飄的男人身上,客行微微眯起眼眸,一道凌厲的光一閃而過,卻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感傷。
菜上齊了,人呢,也齊了。桂圓大眼左瞅瞅右瞅瞅,在場的三個男人似乎看彼此都不順眼,從坐下來就微垂著眸,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努力忽略掉這僵持不下的氣氛,寒小媒婆笑眼彎彎的站起身,執起酒杯,豪邁的大手一揮,“兄弟們,姐妹們!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看在我們前輩子幾乎要扭斷脖子的份上,我們乾一杯。”說完,一杯見底。
穆子越本是神色淡淡,見她如此陣勢,英眉倏然擰起,卻見她突然扭過頭來偷偷朝自己擠眉弄眼,他了然,也不責罵她,只是以眼神警告她“下不為例”。第三次了!寒小媒婆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笑嘻嘻的望著身前的人,慫恿道,“快點喝呀,前世咱們可是扭斷脖子的交情呢。”
她越是這般可愛,他越是放心不下。這一刻,齊無炎清楚的聽到自己心口泛疼的聲音,他就坐在她的右手側,習慣性的伸出手去,想觸碰她嬌俏的小臉蛋,穆子越卻在這時一個用勁將她攬入了懷中,寒冷如冰的墨眸盯著他,是警告,亦是挑釁。他勾了勾唇,手微微一轉,執起手邊的酒杯,亦是一仰而盡,而後,他望著她,一字一句的告訴她,“若早知是這樣子,那麼前世我定多扭斷幾次脖子。”
寒小媒婆正執拗的掰開某人死死攬住她腰身的手,聽到齊無炎這句話的時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眨巴眨巴眼,問,“什麼樣子?”齊無炎不答,只是淡笑著搖了搖頭,不理會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寒冷視線,伸出手如願以償的揉了揉她的臉,順帶用力的捏了一下,而後感嘆,“你這麵皮是不是假的,柔軟的讓人很想彈一把。”
被誇獎了,是人都會高興,她也不例外,最近每天面對的穆毒舌才不會讚美她,於是這一刻,寒小媒婆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