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麥穗嘟了嘟嘴,輕聲說,“不是啦,只是因為穆姐夫的出發點是為了寒姐姐,所以小麥穗才擁護的,而且最近林城裡來了好多外地人,看著個個都像練家子,我們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受不了她小大人般嘮叨個不停,本來每天晚上被某人耳朵荼毒就算了,大白天的還要被她說教,寒諾敏本就煩躁的心情更加凌亂,她語速極快的吼了一聲,“我就想出去不成嗎?我是個人,我有自由的!”
沒有見過這般模樣的寒諾敏,小麥穗一下子愣住了,盯著她不講話。其實話一說完,寒諾敏就知道自己做得過分了,她是為她好,可是她真的心情很煩,有些事情她知道了,心情不由得變得沉重,想找個人講,卻發現無人可以訴說,那個事情真的是有點荒謬,甚至是狗血。深呼了口氣,她又恢復了一臉笑意,二十一歲的女人跟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撒嬌,“小麥穗,好嘛好嘛,我們出去玩嘛,我保證不搗亂好不好?我就想回寒媒館看一下,好些時日沒回去了,老是讓明月一個人看著不好,而且,客行是我哥哥了,齊無炎和趙採花又是我朋友,我不去看他們,這說不過去呀。”
小麥穗畢竟是個心地純良的小姑娘,被她這三言兩語的就給說動了,於是便和她一起出門,卻在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看到已有些時日不見的青衣女子,寒諾敏還奇怪,怎麼前兩日回穆府沒見著她,今日怎麼就突然登門造訪了?!
這不是青兒第一次來悅然居,但是卻是在這裡有了女主人後第一次來。走到寒諾敏跟前站定,她俯了俯身子,才又直起腰,語氣恭恭敬敬,“少奶奶這是要出門嗎?”
“啊?”被她這麼一稱呼,小媒婆有點受寵若驚,傻乎乎的點頭,毫不含糊的回答,“是。”
青兒看了她半晌,才又說,“我陪你去吧。公子說了,今後由我和小麥穗一同侍奉你。”
“啊?”原諒她吧,她還處在當機狀態中出不來,這就好像一隻狗每次見你都敵視你甚至還想咬你,但是突然某一天它卻搖著尾巴湊到自己跟前噌噌你的褲腿,這不得不讓人匪夷所思呀,她眨了眨眼,最終卻說了一句,“你發燒了?”
這女人!青兒抖抖唇,真不知道公子是怎麼被這女人征服的,說她漂亮吧,可以前時不時的晃盪在公子面前的女人隨便拉一個都比她美上幾分,說她身材好吧,瘦巴巴的,風吹就倒一樣,以前那些哪個不是身材曼妙,嫣嫣一笑都能讓男人臣服。後來,她才從他嘴裡聽說,因為這個女人是特別的,讓他特別的想去寵她,愛她,呵護她。那是一種愛的佔有慾。
“少奶奶,青兒不但沒發燒,反而比你更加的生龍活虎,所以,請問你還要不要出門呢?”
這下,嘴角抽搐的是寒小媒婆了,果然是近墨者黑,這青兒姑娘跟著穆毒舌少說也有十多年了,真是學了他不少的東西,罵人都不帶髒字。可是!嘿,她是少奶奶,而她只是個丫鬟,小媒婆笑眼嫣然的看著前方,大手一揮,頗帶點指點蒼穹之氣魄,“出發!”
三個女人一臺戲,在大街上左晃晃右蕩蕩,那架勢好像許久未出門了一般,青兒站在一旁,望著前方那個眉眼含笑,頗有些孩子氣的女人,好像有點明白了穆子越,這個女人有點像初春的陽光,笑起來是真心實意的微笑,那麼的乾淨純粹,不參雜一絲雜質,帶著溫暖的陽光的氣息。
這一路晃盪也就是圖個好玩,最終寒小媒婆什麼都沒有買,只是給小麥穗買了支好看的玉簪子,順帶給冷冷的青兒姑娘也買了支,人家看了她一眼,明顯不想收,可是她不死心的一直將手心裡的東西攤在她面前,還可憐兮兮的望著她,最終人家受不了她那熾烈的眼神,只好將簪子收到兜裡。對此,小媒婆在心裡耶了一下,賄賂成功!
眼神瞥到她臉上的笑意,青兒不自在了一下,微側過眸子,輕聲嘀咕,“不要以為這樣就想討好我。”
要不要這麼的不給力呀!寒諾敏扁扁嘴,拉著小麥穗就走,興奮的說,“小麥穗,我們去寒媒館吧,給他們一個大驚喜,嚇他們一跳。”
可是,孰知到了寒媒館,被嚇一跳的人卻是她自己,寒媒館已經不復昨日的喧鬧,客人稀少,就連齊無炎他們也走了,唯一剩下的就是每日寒媒館和悅然居兩邊跑的明月,明月告訴她,本是不想讓她知道的,說不定哪天走了的就回來了,可是她卻自己知道了。
為什麼他們走了都不告訴自己呢?她知道自己這段時日冷落了他們,可是沒有必要不告而別呀,剛剛才消逝的鬱悶心緒瞬間又提上了心頭。
出了寒媒館,她一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