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否認,而是大手一揮,派八番隊前去查探,再交由和他們接觸過的自己,全權負責帶回瀞靈廷。
“帶”這個字仔細揣摩很是微妙,不是客客氣氣上賓式的“請”,也不是粗暴對待犯人式的“抓”。
山本老頭的意思,是要他自己把握著度對待?他挑了挑眉,真是沒事給他出難題,他不就去個燈會嘛,怎麼也能倒黴的遇上這種事。
平子揮退了隊員,對身邊正襟危坐的月見山啟說,“啟,你跟我一起去抓人。即便他們是冒充零番隊隊員,就昨晚他們身上的靈壓來看,至少是副隊級以上。特別是叫葛力空調的男人,實力深不見底,而且那個月望淺滄也沒拿出全部實力。我們不能輕敵大意了。”
月見山啟正在閉目養神,他眼未睜開,波瀾不驚地回答,“你太緊張了,不過是時間洪流中兩個小小的路人,在劇情裡連臉都沒露過的人,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平子皺眉,“別太輕敵了,這個時間點的劇情有很多空白,誰也不知道中間有什麼人物。”
“你最好清楚地記住,我們是【主角】,唯一的對手是藍染惣右介,其他人都不值一提。”月見山恍然抬眸,凌厲的眼神掃視過來,“有時間浪費在抓路人上,不如思考下怎麼對付藍染如何?你可別忘了一年以後,110年前篇的劇情就要開始了。到時是贏下戰役還是被趕出瀞靈廷,都只是我們一念之差的事。”
“我沒忘!”平子暴躁地抓住長髮,“切,不趁機打敗藍染,我就要被他用來作虛化實驗了。”
“你沒忘就好。”他斜睨著明顯心神動搖,露出恐懼的平子,“不過那個叫月望滄淺的,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利用?”
月見山森然一笑,“沒有在真央靈術院經過正統訓練,卻會使用鬼道和斬魄刀,還對護廷十三隊十分了解,憑空冒出這樣兩個人物,要說他們背後沒有其他勢力,你信嗎?”
平子眼神一沉放下茶杯,“你的意思是……要嫁禍給藍染?”
“別說的這麼難聽,不過是抓住了兩個身份不明的旅禍,恰好九番隊酷刑審問期間,旅禍經不住刑罰,招認了一些藍染惣右介崩玉研究的計劃罷了,更不幸的是,剛招認完,兩人受不住刑罰畏罪自殺,真是可悲又可憐啊。”
他說著殘酷的話語,眼神中卻溢滿諷刺的笑意,從眼角一直蔓延到心底,平子心中不由泛起涼意。
表面看上去不過是低階的嫁禍手段,沒有證據而且死無對證,不足以扳倒藍染,最多能噁心噁心他,就像自己平時在隊裡冷藏藍染這個副隊長,不給他任何實權。可實際上月見山最想要的,是在隊長們心中埋下一顆種子,一顆名為“懷疑”的種子。
一旦護廷十三隊對藍染有了防備之心,稍加註意,他的計劃就無法輕易地實行。原劇情中真正的藍染就曾經利用這一點,在日番谷心裡埋下懷疑市丸銀的種子,隨著事件的發生讓種子發芽成長,成功將仇恨和注意力轉移到了市丸銀的身上,讓躲在暗處的自己更好控制局面。
用真正藍染想出的計劃去對付佔了他身體的穿越者,好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平子暗自嗤笑一聲,冷冷地勾起嘴角。
到底誰才是反派,這下子連他自己都搞不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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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魂街,廢墟。
平子領著一小隊隊員,包圍了廢墟四周,他命令普通隊員守住幾個方便逃竄的地點,自己則是和月見山啟潛入廢墟中央,利用四周各類廢料作掩體,以瞬步不斷前進。
沒過多久,在一處巨大的廢墟前,滿是裂痕的木頭和四處掉落的茅草,隱約能猜出是一小棟坍塌的房屋,地上的茅草料顯然也是新添置的,看起來茅草屋剛坍塌不久。離這不到五米的地方,有一個臨時搭建的柴火堆,頂端飄著淡淡的煙,地上凌亂地擺丟著十幾根細細的竹籤,上面還插著各種沒吃完的蔬菜和肉類。
還沒吃午飯就急著出來抓人的平子嚥了咽口水。
這肯定是他們從無辜老百姓那坑蒙拐騙來的的食物!
憤怒之火在燃燒。
他朝月見山比了個手勢,指了指火堆旁那個一看就是臨時搭建起來避雨的小木屋,因為實在是太小,從他們的角度還能看到沒板的一面,露出了一雙穿著黑色靴子的腳。
這雙黑色的靴子黑地白紋,頭尖中寬品味十分奇怪,一下子就讓他們想起了是昨晚那個叫葛力空調的傢伙穿的靴子。
他們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