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個時點之前,我們都不會行動。而那個時點到來的時候,不用我說,你們也會知道。”
她的目標從來沒有改變,一直以來都是浦原喜助的十二番隊——是且僅是浦原喜助任隊長的。
“有人要晉升零番隊了嗎?”藍染推了推眼鏡。
淺滄正待開口,和月見山啟交換了眼神的平子真子卻岔開了話題,“惣右介,這種事情總會知道的。與之相比,滄淺,你的任務和神樹有什麼關係。只有這點,我十分好奇。”
神樹?那就是她被掛住的樹,也是她這個世界第一個落腳點。穿越者為什麼這麼在意那棵樹?
淺滄微微一笑,“我言盡於此。“
此時正是花燈會將要結束之際,最後的那朵霓虹煙花在淺滄身後更高層的無盡夜空中綻放開來,少女的身影被映襯得更加虛無而瘦小。她對著眾人鞠躬,拉著葛力姆喬向後退了幾步,以示談話已經結束。
平子真子帶著月見山啟就要轉身離開,藍染惣右介對淺滄溫柔笑道:“今夜煙花已盡。那麼,願再見,月望小姐。”他隨即便也轉身,匆匆跟上他的隊長的腳步。
浦原喜助撓了撓頭髮,“啊呀,我其實是很不想打擾月望小姐的。不過我也有件事情很好奇……月望小姐看起來實力和我們相差無幾,是靠什麼才晉升上零番隊的呢?”
遠處,平子三人的身影好像也頓了一頓。
淺滄歪歪頭,“是我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對時間和空間的理解。不知道浦原三席是否滿意?你們也可以稱我的代號,叫我世界卿。”
對方眯眼掩去眼底精光,她旋即目送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打鬧著離開,朽木白哉一臉我不認識他們的表情跟在後面。
直到他們的靈壓完全消失,她才一下子脫了力,整個人像從被水裡撈起來一樣,踉踉蹌蹌地向後退了幾步,差點栽在地上。
幸好有小葛在背後撐住她。
她勉強撤去曲光,冬獅郎的身影便顯露了出來。
淺滄不敢說自己的曲光完全沒被發現,但是偽裝王族特務成功的話,這個曲光很可能被看做是她的底牌,是她實力的重要一部分;偽裝失敗的話,這個曲光也許會被看作是她對這個男孩有惡意,也能救冬獅郎一命。
“淺滄!”她耳邊迷迷糊糊聽到小葛低啞的聲音,焦急的話語中彷彿夾雜著火焰的炙烤聲,“喂小鬼!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帶路!”
她只覺得身體一輕像是被人攔腰抱起,便昏昏沉沉地暈了過去,最後響徹在耳邊的,是岸域斷斷續續續地吶喊聲,那是宛如世界毀滅的絕望。
【不能……神樹……毀滅……】
第五十二課 棲身
是夜,淺滄睡眼朦朧睜開雙眼的時候,窗外月明星疏,蟬鳴宛轉繞心。她扶著腦袋起身,脫力的眩暈感還沒有完全消失,她皺著秀氣的眉頭,悄悄看了看趴在自己床邊的葛力姆喬。
他高大的身體坐在一張小木凳上,矮矮的木凳幾乎是靠他自己的腿撐著才沒翻個,他趴著的臉貼在草蓆上,硌得臉上都是一條條紅色的印子,他蜷著身體伸展不開的樣子,顯然睡得很不安穩。
淺滄覺得又心疼又好笑。
好笑他臉上的印子很像老虎的鬍鬚,配在五官深邃氣質張揚的小葛臉上,有一種意外的萌感;心疼他本來能在虛夜宮過逍遙的日子,現在跑來這裡陪自己受苦,過這樣沒有未來的日子。
她躡手躡腳地下床,踮著腳輕輕地走出房間,對著室外寬闊的星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冬獅郎住的地方是個簡易的茅草屋,條件比她當年死神速成班那棟屋子還差,估摸著下雨漏水,颳風漏涼,不過托地理位置偏僻的福,這裡鮮少人煙,安靜得讓人焦躁的心情也平靜下來。
她四處張望著沒瞧見冬獅郎,特意後退了幾步抬頭搜尋屋頂,果然在上面發現了失神仰望星空,彷彿與夜色融為一體的他。
踩著旁邊的梯子往上爬,她低心下意地踩在茅草堆的屋頂上,惡作劇地拍了怕他的左肩膀,趁著他回過神朝左後方轉頭,輕盈地在右邊坐下。
冬獅郎看著她一副惡作劇得逞,璀璨的眼神裡彷彿都被笑意籠罩的樣子,不由失神了片刻,“你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嗎?”
淺滄笑著說,“高度緊張加靈力不足,睡一覺就沒事了,謝謝你把唯一的床讓給我。”
他不解道,“我看你很鎮定地和他們說話,一點沒有緊張的樣子。”
“越是危急關頭越要保持從容,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