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木刀劈砍木樁,藍色的眸子在陽光下折射出清澈的光芒,她才能堅定回去的願望。
沒有小葛的話,自己也許會沉淪在這個時間裡吧。
這十年裡,她的新番隊漸漸轉向幕後,只有副隊長級別以上才知道其存在,而淺滄則是在浦原喜助當上十二番隊隊長後,成為了他番隊的五席偽裝身份。藍染和月見山在她的眼皮底下,表面上倒也沒翻出什麼花樣。只不過她算了算時間,還有一個月左右,就是110年前的重要劇情——魂魄消失事件的開始了。
到那時,無論是藍染那方,月見山平子那方,還是她和店長這方,都將打破十年來三方互相牽制的局面,徹底撕破臉皮。
最近流魂街傳出神樹異常的訊息,很有可能是戰爭打響的前哨。
微笑著和梅姨、小梅揮手告別,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道轉角之後,淺滄轉身面向神樹。
這麼多年過去了,神樹卻還是絲毫沒有改變的樣子,鬱鬱蔥蔥,筆直地佇立在這裡,像是一個堅韌不拔的守衛者。但是它守衛的到底是不是屍魂界呢?
淺滄伸手摸上神樹的樹幹,長年的供奉本該讓它染上煙熏火燎之氣,但觸手卻是健康乾燥。她曾經和店長討論過這件事,還沒變成懶洋洋大叔的店長一下子兩眼發光,行動力超絕,半小時就從瀞靈廷去神樹打了個來回,拿著從神樹上取下的樹皮就一頭栽進了實驗室,而淺滄第二天跟著十番隊巡邏的時候,在樹上卻根本找不到一絲傷口。
不愧是神樹呢。
她不由收起笑容,抿著嘴蹬腿借力,三兩下就蹦到了當年她被勾住的那根樹枝上。
能一直保持笑容實在是件很難的事情,這點上她確實很佩服市丸銀。說起市丸銀,在五番隊那年舉辦的席位挑戰賽上她遠遠見了一面。天才少年依舊是笑眯眯的樣子,動手卻毫不留情,銀髮染血,血瞳含笑,和現世所說的“死神”也沒有什麼分別,與110年後相比不免狠辣有餘而圓滑不足。
她本以為這樣的他是贏不過月見山啟的,卻沒料到他還是拼著壓了月見山一頭,成為了五番隊三席。只可惜被藍染保護得太好——看來就算是穿越者也是知道這個少年的厲害的,她也不想引起懷疑,便再也沒有第二次的見面。
從這根樹枝其實已經可以望見樹頂,綠葉的廕庇之下卻隱隱透著不和諧的氣流。
淺滄雙目一縮,壓住心中的悸動,又是幾下借力,上到了樹頂。
樹頂上狂風亂作,眼睛都睜不開,面板像是被刀割一樣,幾乎將淺滄吹下樹。
她趕忙向下蹦了一根樹枝,再往上看,樹頂之上白雲安詳地浮動著,明明就還是一副風和日麗、歲月靜好的樣子。
真奇怪……是有什麼結界在這嗎?
她的表情嚴肅起來,試探性地將手伸了上去,果然很快感到了那陣妖風。風力和鋒利都十足,幾乎把她的手指都要割掉,嚇得淺滄趕緊收了回來。
她用另一隻手摸著下巴想了想,對著自己瞬發了幾個起保護作用的縛道,然後像小偷一樣偷偷摸摸地摸上了樹頂。
眼睛勉強能睜開之後果然很快發現了禍源——一個不斷扭曲變化的藍紫色圓形通道在掙扎著變大。硬要說的話,很像她原本待的母世界所謂的“蟲洞”。
能時空穿越的蟲洞?
她隨手摘下神樹上的幾片樹葉丟向蟲洞,果不其然在能碰到蟲洞實質之前就被狂風絞了個粉碎。
是這個蟲洞還沒成熟,還是說只是這裡單方面不被允許通行……?
淺滄下意識握住了岸域,咬咬牙,留戀地看了眼蟲洞,還是轉身跳下了神樹。
還是得趕緊去告訴店長才行。科學家的時髦值可保面對未知事物不死。
雙腳觸及到地面,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淺滄來不及品味這種感覺,急急忙忙又施了幾個鬼道,將神樹附近封鎖,又摸了摸腰封,從裡面摸出一支毛筆和一張紙,舔溼了筆尖之後大筆寫下神樹封鎖幾個字,便將它粘在了附近的公告欄上。
嗯,字寫得不錯!這應該能夠上那封信上的字跡了。
淺滄自娛自樂自賣自誇地盯著自己的字看了幾分鐘,隨即猛地反應過來,連忙收好白哉給她的那份練字工具——開玩笑,土豪朽木家的東西她可不敢弄丟,不然分分鐘就是十幾棟房子上下。
正打算施展瞬步奔回瀞靈廷找浦原喜助,卻見遠處屋頂上一個靈巧的人影奔來,身影閃現幾下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眼前的少年一頭白髮,祖母綠的眸子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