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巨大的下墜力,將她吊在空中。
淺滄躺在靈力做的吊床上,右手拍拍胸口給自己順氣,還好她身手敏捷,否則沒被雙蓮打死,自己腳滑摔死也太丟臉了。
崖上突然傳來月見山戶的一聲慘叫,接著他居然也飛了下來。
雖然淺滄很想詛咒他就此摔死,可惜人家命不該絕,如法炮製了吊星的方法。
他忿忿地瞪著淺滄,她自然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比誰眼睛大哦!
你一個眯眯眼,眼睛瞪了又不大,瞪什麼?
斷崖下的風壓很強,淺滄褐色的長髮被吹到了臉頰上刺得她生疼,陡然間一股微弱的氣息從更深的地方蔓延開來,兩人面色一僵,不約而同地一起將視線移開,看向了更深處。
這裡的霧氣濃厚,依稀只能看到下方山腳的輪廓,但這顯然還不是最深處,這麼微弱的靈力反應一定是在更遠的地方。
這一瞬間淺滄幾乎起了要下去一探究竟的慾望,可情勢和能力都不允許。
她居然感覺到了……大虛的靈壓。
淺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眉間是化不開的凝重。而且還不止一隻,因為其中有幾道靈壓完全是不同的,證明下面絕對不止一隻虛。
可是在這種地方怎麼會有虛?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難道是她自己的錯覺?
像是想要否定自己的想法,淺滄抬頭卻驀地發現對面的月見山戶也是一臉不可思議地抬起頭,視線相撞,兩人的表情毫無保留地倒映在對方的瞳中。
從月見山戶的眼瞳中,她看到,一臉驚恐的自己。
第七課 公正
被人從吊星拉上來的時候,淺滄還處於神遊狀態,腦海中不斷徘徊著剛才烙印在內心深處的恐懼感。
“月見山戶,望月淺滄——”
聽到自己的名字,她才從渾渾噩噩的精神狀態中抽出神來,聽聲音就是剛才出言制止想要救淺滄一命的考官。
她抬頭,看到的是一雙帶有戲謔笑容的青藍色眼瞳,他的下巴很尖,柔順的淡紫色短髮服帖地直縷在臉頰兩側,望月淺滄穿越前已經無數次隔著薄薄的電腦顯示頻看到他的笑容。
——那種不懷好意的笑,可真的親眼見到,卻依然久久不能移開視線。他牽起的嘴角,若有若無的弧度,淺淺的淡淡的,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市丸銀注意到淺滄的眼神,嘴角噙著的笑容瞬間更深了。
淺滄回過神,心中不禁多了一絲戒備。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市丸銀掛在嘴邊的笑容所包含的意義,如果說其他人的笑容可能是偽裝,那他的笑更似是一種習慣,任何感情在他的臉上都可以用笑容來替代。
她寧願去和藍染這種人打交道,因為她猜得到他想要什麼,可市丸銀,她看了那麼久還是讀不懂這個男人。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們第三輪測試的考官。”市丸銀無視周圍陡然緊張起來的氣氛,繼續說道,“我只是好奇時間已經過了大半,為什麼還沒有人透過紅繩。”
因為這次的突發事件,透過第二輪的十八位考生全部留在了斷崖邊,而距離結束的三十分鐘也僅僅是剩下三四分鐘而已。
“市丸銀隊長,我想之前第二輪的考官並沒有要求我們不能打鬥,他們選擇了死亡率那麼高的方法不就是想盡量多淘汰些人嗎?”面對市丸銀的問話,淺滄面色平淡地陳述事實,伸手拍拍衣服上沾染到的灰塵。
感受到了她話中包含的戒備和隱隱的敵意,市丸銀不怒反笑,“當然我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只是有件事不可以就這麼算了。”
他伸出纖長的手指,故意慢悠悠地指向身後牆壁上一塊明顯的燒焦處,“月見山同學剛才的雙蓮蒼火墜算是襲擊主考官了。”
淺滄愣住,拍灰塵的手也停住了,她身旁的月見山戶更是臉紅脖子粗地反駁道,“我並沒有襲擊您的意思,完全就是望月淺滄的錯,要不是她擋住了我的鬼道也就不會彈到您那裡去了,這件事真的跟我毫無關係啊!”
“我不擋難道還等著它打過來嗎?”淺滄忍不住朝天一個白眼,別看月見山戶對著他們拽的跟什麼似的,一見到考官就左一個您右一個您,裝乖小孩倒挺有本事。
“事情怎麼樣我也不清楚啊……”市丸銀摸了摸下巴,露出狐狸偷腥般的笑容,“畢竟我沒有看到整件事情的經過,不過你差點殺死望月同學,作為補償道個歉總要吧……”
眾人一陣無語,你不是早就來了嗎?怎麼可能沒看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