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露出了一塊青色的玉璧。
越醉庭嗤笑一聲,道:“左落言煞費苦心尋到的這東西,卻是為我做了白工,不知他會不會氣哭。”
“教主,他不會哭的。”重坤闆闆地糾正。
越醉庭扔了那張被血浸透的黑布,將玉璧揣進了袖中。他問重坤:“這裡快到青陽了?”
重坤點頭後,他勾唇一笑:“容容不是就在青陽城裡麼,說起來,我倒有點想她了……”
這一天忙到天黑才從店裡出來,宋容肚子早就餓了,路邊一家小店傳出好香的麵湯味,勾得她都走不動道了,索性拐店裡要了碗熱騰騰的面。
吃飽了,心滿意足走出溫暖的小麵館,為了消食,她沒坐馬車,步行著向宋府走去。
這個年代蠟燭燈油都不便宜,夜幕一降臨,大家便早早回家吃飯然後歇息了,所以這時街道上極靜。偶爾有行人與她擦肩而過,要麼一臉疲容、要麼行色匆匆。她忙碌一天,又剛吃完飯,腦子便有些沉沉的,故而有人不躲不避地尾隨在她身後都沒有覺察到。
回到宋府,謹柔伺候她梳洗,鋪好被子,將困得睜不開眼的宋容按在了凳子上:“小姐先別睡,奴婢給您梳一下發。”
宋容頭髮本就柔順,謹柔舉止又十分輕柔,溫柔的動作讓宋容更想睡了,身子往後一晃就靠在了謹柔身上:“困死了,謹柔……”
謹柔哭笑不得,只好放下梳子扶住她的肩頭,無奈道:“好了好了,小姐到床上睡去吧。”
給她掖好被角,放下帳子,謹柔才離開。而宋容幾乎在閉上眼的時候就睡著了。
本可以一覺安睡到天亮的,然而她卻驀然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夜色沉沉,一隻蠟燭微弱的燭光在屋角搖曳。
她有些懵,為什麼會醒呢?剛才做的夢中的情節還殘留在腦中,周圍很安靜,沒什麼能吵醒她。
宋容又閉上了眼,睡意立刻湧上來——不對!她心臟猛地一跳,她睡前謹柔明明將床帳放下了,怎麼現在又被挽了起來?
她翻了個身,面向床外,眼睛睜開一小條縫,然後在下一瞬猛然瞪大!
“你今晚沒有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