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的身體,將她圍繞於一團沉溺不行的夢中。
夜空彷彿一片靜逸的海,銀河陳鋪於上,將夜空劃為兩半。阮森靠在山石上,仰頭看了許久,直到脖子痠痛,他才嘆了口氣,將劍抱住懷中。
奇怪,同行不過十天,怎麼一個人待著的感覺就已經變陌生了呢。
——話說,那丫頭什麼時候出來,他也還沒洗呢!
想著,他就往溫泉室的方向看去。
那裡團團的水汽像是往堂中布了張紗帳,堂內那扇寬大的牡丹屏風擋住了兩間房間中的過道。各朵豔紅的牡丹好像開放在霧氣中一樣,栩栩如生。
他好像聽到了水聲。然後就看到一隻白玉似的赤足踏在那霞白石板上,長長的黑髮如同海藻垂下,直達腰際。白色浴巾堪堪裹住一半小腿,一粒水珠隨著那條小腿的抬起,乖滑地順著那曲線滑落,濺碎在霞白石板上。
屏風與房間入口之間只露出了一人寬的空隙,這短短的一瞬阮森只看到走過的那人的下半身。他清亮的眼中湧上困惑,為什麼隔得那麼遠,他卻似乎聽到了那粒水珠濺碎於地的聲音呢?
他恍恍惚惚地轉身,專注地瞧著眼前一株八角金盤,好像這樣看著就能將他心裡的瀰漫的霧氣散去一般。可腦中卻迷迷瞪瞪的。
半響,他忽然瞪大了眼,嘶地倒抽了口氣。只有四個丫鬟的別院中,今晚在溫泉池裡的還能有誰?
第二天醒來時,宋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而且,阮森竟然沒過來掀她被子催她起床?
這麼好心讓她睡懶覺麼?她一邊繫著亂七八糟的衣帶一邊往外走,她曾迷迷糊糊地醒來過一次,好像聽到他練劍的動靜了呀。
“嘖,懶死了,你是豬嗎睡到這個時候。”
一走出來就聽到熟悉的嫌棄語調,宋容抬眼,果然看見阮森翹著二郎腿坐在屋簷下的臺階上。
“我餓了,有東西吃嗎?”宋容懶得理他,直接問道。
“媽的我又不是你保姆……”阮森嘟囔著轉身,然後盯著她頓住了。
宋容手一頓:“怎麼了?”
他深深地皺眉,扭過臉硬聲硬氣地說:“衣衫不整的像什麼樣子。”
宋容微張著嘴愣住了,天天來掀她被子的人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