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越醉庭好笑地挑眉:“憑你?”
宋容驀地扭頭:“什麼?”
謹柔扒著門框,氣還未喘勻:“我、我看到府裡闖進人了!帶著刀和劍。小姐,我們快逃吧!”
是越醉庭的人!宋容立刻這樣想到。難道左落言失策了?
她匆忙跑到內屋,將靠後院的小窗推開一條小縫,幾個人影正從房頂上跳入後院的花園。她的心頓時涼了,扭頭跑回外屋,抓住謹柔的胳膊:“我們快走!”
“等等小姐!”翻過牆後,謹柔一把拉住宋容:“我們走這邊,我知道一個安全的地方。”
越醉庭的劍在之前便沾上了血跡,他將劍尖指向阮森,笑道:“來,我等的人還沒來,正好有空跟你玩一玩。”
他輕視的口氣令阮森猛地騰起殺意,他壓下怒氣,露出了冷笑,眸底冰冷,一言未發便揮劍向越醉庭。
兩人身手都極快,身影交纏在一起看不清招式,只聽得兵器相交的金鐵交鳴。但阮森心中卻清楚,越醉庭實力高過他太多,而他看似進攻卻實是在防守。若不是越醉庭心懷輕視,此時並沒用全力,他怕是在七招之內便敗了。
上鄭山的山路是一條僅容兩人並行的羊腸小道,破碎的石塊鋪成的小路邊,便是笨拙的大石和雜草,再往外,是險峻的石坡,連立足點都沒有。兩人纏鬥間只能在窄小陡峭的小路上躲閃移動,故而阮森應付得頗為吃力。
宋容氣喘吁吁,腳底生疼,全靠謹柔拉著她往山上跑,她心中產起疑慮:“謹柔,我們為什麼要爬到鄭山上?”
“剛剛在城外小姐你也看見了,好多血!現在外面都是不安全的。我們去找一個人,在他身邊你就不會有危險了。”
“誰?”
“見了以後小姐你一定能認出來。”謹柔低頭向她溫柔一笑,擦了擦她額上的汗:“小姐加油,我們快到了。”
除了這一年接手哥哥事務後認識的青陽城裡的人以外,她認識的就只有左落言那邊的人了。宋容擰眉,猜不出謹柔說的到底是誰。她抓下她的手:“我不累,還是快走吧。”
阮森悶哼一聲,左肩衣衫破碎,露出一道鮮血淋淋的傷口,他揮劍一攔,趁勢後退兩步。越醉庭並沒追上前,他站在原地,甩了甩劍上血珠。
“真是懶得殺你,不如你自盡好了。”他懶懶地對阮森說。
阮森沉凝地盯著越醉庭,在他神色忽然一動時,動了一下唇角。
越醉庭抽了下鼻子,腳一軟,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