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
越醉庭就像沒看見她一樣,視線不變地直視上方。
宋容撇了撇嘴;冷硬硬地說:“你沒用了;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滾吧。”
越醉庭動了動眼珠;視線聚焦在她的臉上:“你說什麼?”
“我不想殺你,所以以後別讓我看見你了。別忘了,你已經一無所有了。”
“呵……”
越醉庭緩緩坐起來;雙手撐地,上身後傾;姿勢隨意,可眼神卻極冷冽。
“想趕我走,妄想!”
宋容猛地抿緊了唇:“你!”
“呵,我現在——殺你也是易如反掌!”
宋容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壓倒在地了。越醉庭騎在她身上,左手成爪按在她的心口,眯起眼,吟吟笑道:“信不我能把你的心臟掏出來?”
宋容鐵青著臉:“我信!”
“所以,別再說這種話了。”越醉庭輕嘆出聲,“如果你趕我走的話,我要去哪裡?”
“……”璃花教都沒了,他確實無處可去了,宋容啞然,兼之他的爪子還在她胸口按著,她用力說:“你先放開我!”
誰知他非但沒起來,反而伏下了身,頭抵在她的肩窩,呼吸噴得她那處面板熱烘烘的:“容容狠心的樣子,不好看。”
“……這一天可真夠長啊……”
他低嘆著,將她緊緊抱住。
宋容不止一次和他撕破過臉皮,不止一次動手傷他,但他從來沒生氣過,反而覺得她有趣,這總是讓她更氣憤,他看不起她。
這次,她的威脅終於對他有了影響,她卻開心不起來。
他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疲乏無力,可卻沒有對她,或者對左落言的怨憤之情。他只是寡言少語,行軍時跟在宋容身後,休息時,就一個人待著,不知道想什麼。
宋容一直冷眼旁觀,有時想嘲諷一下,卻又開不了口。
早上正咬著硬梆梆乾糧時,她暼見越醉庭從塌了一半的牆根下起身,向左落言走去。
他想幹嘛?宋容立刻緊張地緊緊盯著他。
只見越醉庭走到左落言前,半跪下來,與他平視:“重坤死在哪?我要去把他的屍體帶回來。”
半起身的宋容不動了。
左落言淡淡地看著他,“和你教中的人,一起埋在那舒神廟的後面。”
宋容心中微動。隨即他就看向了她:“你也跟著我去。”
“我不會跟你去的。”宋容驚訝,立刻拒絕道。
越醉庭微微眯著眼,類似昨夜的神情:“你得陪著我。”
宋容看了眼左落言,有主上在,不用怕他!
有了點底氣,她便鏗鏘有力道:“你要走就走,我巴不得以後再不和你相見。我要和哥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