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一樣起伏不定,她忽然覺得除了風聲;別的聲音都不存在了。看不見了方才不斷經過的路人,空氣中有股泥腥味。她凝視著河面;才發現細小的雨滴掉落在河面上濺起了許多漣漪。
看來雨下得很小,宋容被風吹得有點冷,她搓了搓手,迎著雨絲跑下橋。
路過的一些人;已經打起了傘,宋容臉上已經溼了,睫毛上沾著雨水,有些看不清楚路,她低頭小跑著,視線中走來一個人的腿,潔淨的黑色靴子尖端微溼,包著那雙修長的腿。
宋容沒大注意,稍微調整了一下方向,避讓開他。
就在她與那人擦肩而過時,她的目光忽然凝滯了一下。
慢慢跑了幾步,她停了下來,又走了幾步,落在臉上涼涼的雨絲忽然停了下來。
頭頂出現一把傘,宋容頓了一下,有些驚異地回望。
越醉庭舉著傘撐在她頭頂,在她看向他時,微微一笑,猶如烏雲散盡的天空,陽光輕柔地灑下。
這般生動溫柔的笑容,一定是他的表演!
宋容望著他書生般清秀的臉,輕輕向他點了點頭。
所有正常的表象都只不過是對他殘暴扭曲的內心的掩飾而已。
兩人共撐一把傘,姿態親暱又疏離。越醉庭比宋容高了兩頭,雨絲又是斜著刮的,宋容正對著風向,傘外的半邊身子都被雨淋著,而靠著他的另一邊,彷彿染上了他身上跳躍著旺盛生命力的溫度。一邊溼冷一邊溫暖,令人渾身難受。宋容臉上不露分毫,沉默地走在他身旁。
而越醉庭卻微微翹起了嘴角。她垂著頭靠在他身邊,看起來一副溫順乖巧的樣子。他來時見到一些夫妻,就是這樣安靜地並排走著的。
越醉庭沉醉在這新奇的感受中,而宋容同樣心思飄離,將忐忑按在心底。
在一處街角,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
越醉庭來找她,本也只是抱著想要親近她的想法,並沒有具體的打算。
而宋容也只是想引他出來而已。
兩人這時同時停了下來,都不知道這是要去哪裡。
宋容說:“那個……你想去哪兒?”
越醉庭依舊一副很愉快的樣子,他看看她溼了的衣裳,環顧四周,正巧有一家小客棧就在旁邊,他拉著她走了過去。
下著雨的天,客棧裡也是一派清淨。小二趴在櫃檯上無所事事,見著他兩人進來,忙叫道:“兩位,來住店嗎?”
越醉庭摸出一小塊銀錠,彈到小二的胸口,他忙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