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膩汗津津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可越醉庭仍不鬆手。
宋容沒好氣地在他胳膊上揪起一塊軟肉。
“容容……”他嘟囔著睜開眼;睡眼惺忪。
“把手挪開!”
“不……”他把頭埋在她肩窩蹭了蹭,又閉上了眼:“昨天睡太晚了。”
宋容頓時來氣;已經一年了,這傢伙還是夜夜的折騰她,每每想睡個好覺都要被他騷擾,他也知道要睡覺?
“容容。”
突然門外傳來宋凌秋的聲音。宋容頓時一驚;哥哥怎麼來了?
越醉庭也立刻睜開了眼,臉色微變。
“已經已時了,還沒起床嗎?”哥哥在淡淡地問道。
已經已時了?她還以為頂多八九點而已。
七手八腳地穿上衣服,她撲到鏡子前檢視了一番,將露在外面的吻痕小心遮住,回頭看越醉庭:“你好了沒?”
他已經比她還快地穿好了衣,甚至連頭髮都梳得一絲不亂地紮在腦後了。臉色很是嚴肅,如臨大敵。
一年前,越醉庭使了下三濫的招數“生米煮成熟飯”後,被循著蹤跡清晨帶了一隊人來解救妹妹的宋凌秋當場撞見,頓時點爆了一個兼具父親胸懷的哥哥的爆點。
宋凌秋差點將越醉庭當場用劍穿個通透。
只是宋凌秋考慮著妹妹身子已被他汙了,又總要有個託付終身的人。而當時宋容又頹然著沉浸在莫名失了身的心情中,見了哥哥就立刻被接回了府中,沒心思理睬別的,等她心態調整好了後,哥哥已經同意了她和越醉庭的婚事。
結果莫名其妙就嫁了。
但宋凌秋對越醉庭的惡劣印象從此再也不能抹去,越醉庭算是入贅到了宋家,從此便飽受宋凌秋的冷眼和冷語。
越醉庭脾氣並不很好的,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不爽地衝宋凌秋拍了桌子,結果當晚宋容便把他關在了門外。等他踢破門闖進去,她已經到了宋凌秋那裡借宿了。
於是當晚他獨自一人睡了一夜。沒有溫軟在懷,連床都變得格外冰冷。那一晚睡得很不舒服。
明明以往的二十多年都是一個人睡的,可與她在一起後,還沒到一年,就已經沒法適應她不在身旁的夜晚了。
第二天,宋容跟在宋凌秋身後出來,越醉庭垂了眼睫,沉默著和兩人一起用了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