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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求的說,“一定要這樣麼?”

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好半天,男孩的聲音才再度響起,“嗯。這是一場角色扮演的遊戲,只有全身心的投入,我們才對得起這一次機會。留空間給你我重新選擇,也才是最公平的遊戲規則。”

於是,葉茉便沒再多說一句話。她知道,他是為了兩個人更好的未來,可這場遊戲的賭注太大,她怕自己到時候會輸不起。可她沒得選,這便是她對他的愛,即便他近乎獨裁的確定了這一場愛與不愛的遊戲,除了陪他一路玩下去,她不會說一個不字。因為不願選擇其他的可能。

程齊禮隔著閃爍的燭火看她,他原本有著絕對的自信,相信自己不會改變,她也不會。可那麼多個看不見的日月,他開始不確定起來。若是自信成了過度自負,到那時他可願意心甘情願的接受失敗?

恐……是不能的吧。

於是,剛剛還一臉嚴肅的程齊禮,突然就給彆扭了起來,視線也開始左右飄忽。最後他微撅了撅嘴道,“咳,有一件事我還是早些奉勸你一聲兒。福磊那屁娃娃才四歲,和你這大媽一點兒都不合適。”

說到最後,還言之鑿鑿地點頭再三肯定,道,“相信我,真的。”

“= =|||”

……

29

……》

那一天有明媚的陽光,金燦燦的很是漂亮。溫和的秋風輕輕拂過樹梢,發出沙沙沙沙地聲響。葉茉早早的起了床,讓惠萼給自己的包子頭上別了一朵淡粉色的小花,裙襬被順得平整光潔,不見一絲褶皺。

臨別前,程賀氏摟著她的小媳婦,不斷的抹著眼淚。鼻息間嗚咽不止,甚是不捨得。葉茉被她這般抱在懷裡一揉,也跟著有些情難自禁起來。癟了癟嘴,晶瑩透亮的淚珠成串滾落。

她這般模樣,令得程賀氏更是不捨,奈何時辰已經快到了。終是許諾了,等家中事情安排妥當,定要過來接她過去住的,方才拭淚上了馬車。

葉茉咬著小小的嘴唇,固執的將頭偏在一邊不去看他離開。一包眼淚含在眼眶裡,無聲的訴說著心裡的委屈和不能接受。程齊禮站在旁邊盯著她看了許久,嘴唇動了動,最後一咬牙,偏頭還是踏上了那即將離去的車輪。

——在我還沒有能力護你周全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學會保護自己。

明黃的陽光灑了滿地,花謝了的飛花街異常凋零冷清。程齊禮無聲得掀起一角窗帷,漸漸遠去的姑娘依舊側身偏頭的站在原地,小小的頭沉沉的低垂著,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半收在背上,眼睛盯著鞋尖一動也沒動。

寸寸縮小的小姑娘固執著不回頭看他一眼,他也固執的一直這樣,自那小方格空隙裡看著她。很多時候,男人和女人表達愛意的方式都是大相徑庭甚至天差地別的。然而,他們都有著自己的固執,自己的堅持。

如同有人喜歡傾訴,渴望被溫暖希望被保護。而有的人卻會為了督促對方成長,不惜將自己置身於他們的對立面一樣。

這就跟幼鷹學習飛翔的時候一般。一直悉心呵護著它們的父母,會將它們叼到懸崖上,然後無情的扔下去。事實上,這才只是個開始。為了讓它們適應這個殘酷的大自然,能自己撲力飛上去的,會被啄得遍體鱗傷然後再一次殘酷的踢下去。

這便是結局了麼?不是。它們還要被自己的親生父母折斷翅膀,然後第三次被扔下懸崖,以此來完成這場三度波折的訓練。只有在絕處重生的羽翼,才會堅韌不催地遮擋風雨,閃避雷電,不是麼?。

雄鷹憑什麼飛得那麼高?為何能滑得這般快?因為它們尚還幼小的時候就已經經受了煉獄的洗禮,他們是自地獄裡重生過來的好孩子。

這是一種很殘忍的教育方式,可它是武器,能護你一生。

——我以為我能保護你一輩子,可事實上我還那麼弱,甚至抵擋不了病痛和死亡的侵襲。

……

程家的人走了之後,葉甄氏便在離自己院子大約五百米處的位置獨劈了一處閣樓出來。葉府下人的辦事效率很高。短短十日,葉茉就攜著一眾下人搬了進去。

閣樓不大,應葉茉自己要求。上面一間大臥室,一間供看書習字、撫琴弄墨的書房,另一間稍小的,香氣縈繞、風舞紗窗,正是葉茉一人獨用的浴室。因是在二樓,採水需要加些工序。所以,就在小閣樓的後方有一個大大的轉輪水風車,竹筒打出來的水槽中,一股股清泉清澈粼粼。葉青川還親自在那下頭挖了一個桌面大小的水窪,妝點著許多五色的彩石,放養了一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