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裡一時間倒是熱鬧得很。
說笑了一會兒,一時酒席擺上來,王妃才道,“今兒熱鬧,要行個什麼令才好。讓姑娘們好生鬆快鬆快,別這麼拘著乾坐,倒是我的不是了。”
因在座的雖然都是貴夫人,然而出身不一,並非人人都能出口錦繡文章,是以最後定下擊鼓傳花的令。便著女先兒過來擊鼓,福王妃又讓新安郡主去折了一枝灼灼桃花,捏在手內道,“傳到誰手上,要說一句唐詩,須得是席上生風的一樣東西。說不出來,便飲一杯。”
一切都如同眉畔記憶中的樣子。說是行酒令,其實也是給各家閨秀展示自己的機會,畢竟福王府的公子,旁的不論,才學總是不差的,這些東西若是一點兒不會,將來要相處也難。況且福王世子妃,本也該處處出彩。
上一世眉畔不想出頭,自然是低調行事,並不想爭這個機會,可巧那時她身邊坐著的那位楊姑娘急於表現,幾乎是將花枝從眉畔手中奪去,倒也趁了她的心。這一次眉畔雖然仍不願意爭,卻也知道,自己最起碼得先入了福王妃的眼才可,因此一早便離那位楊姑娘遠遠的了。
再來一次,眉畔自然知道這傳令的結果,最為出彩的,莫過於新安郡主,舒國公府嫡女方怡倩和翰林學士周蔡的女兒周映月三人。若論才華,眉畔自問不比人差,但她並不想爭元子舫身邊的位置,自然不能太過出風頭,讓人視為眼中釘。
所以最緊要的,便是這“恰到好處”四字。既能讓福王妃注意到,又不會引起其他閨秀的敵意。
所以直等到過了七八輪,桃花傳到這邊時,才落到了眉畔手中。她站起身微微一笑,唸到:“客舍青青柳色新。”
這一句倒不出奇,畢竟前頭席上容易出彩的東西都用過了,又不許重複,已經有人想到以周遭景色入詩。恰好水榭前垂柳依依,勉強可算席上之物,只不如別人出彩罷了。
然而福王妃卻似有所動,往這邊看了過來,將眉畔打量了一番,才含笑點頭,“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