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個樣子,倒也讓人懸心。若是能治好,是再好不過的。”
元子青的病她問過元子舫,說是沒人能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轉機。若她是眉畔,也絕不會放過。
說起來,眉畔羨慕周映月和元子舫,其實周映月何嘗不羨慕她?她和世子之間,好像天然就有一股吸引力,緊緊將兩人牽繫在一起。這份堅定和唯一,最讓周映月羨慕。哪怕世子的身體不好,哪怕眉畔這邊父母雙亡,但她知道,這些都不可能動搖這兩個人。
若元子青真的能夠治好,那這兩個人,就真是再沒什麼遺憾的神仙眷侶了。
想到這裡,她笑著道,“我那裡有些好藥材,都是急切之間尋不到的,回頭都送給你帶到西京去。萬一用得上呢?這幾日下頭的人正在裝船,裝好了就能走,左不過三四日的功夫。你先收拾好東西,到時候我讓馬車來接你。”
見眉畔要說話,又道,“福王府那裡我也派人去通知,放心吧,誤不了你的事。”
眉畔想著她跟元子舫的關係,真的要送訊息,倒比自己方便許多,也就不說話了。
因為周映月要跟她一起去橫州,所以原本打算的告別自然是告不成了。商定好了之後,周映月便起身告辭。她也要去做些準備才行。
眉畔這裡,也令行雲收拾行李,自己則去同張氏辭行。
在這個節骨眼上,張氏雖然不太希望眉畔離開,但另一方面,又覺得眼不見為淨,她走了也好。況且眉畔的理由也根本無法拒絕,所以只關切了兩句,便同意了。又說要挑人護送,眉畔連忙婉拒了,說自己跟周映月一起走。
真讓張氏的人跟著,她哪裡還能自在得起來?
她來之前,張氏正教訓女兒。聽見通報的聲音,關玉柔不想見她,便躲到了內室,也就聽見了全部的對話。知道眉畔要離京,她心中暗喜不已。盤算著等眉畔走了,就設法溜出門,去見那位世子殿下。
原以為那位世子殿下就是個沒前途的病秧子,卻不曾想,親眼見到之後,竟是那般俊美的模樣。關玉柔勾動了心思,自然滿心念著的都是此事。她自信可能輸給任何人,但絕不會輸給關眉畔。
不知等關眉畔從西京回來,知道自己的未婚夫被人奪走,會是什麼表情?一定大快人心!
她想得出神,臉上不免就露出了幾分。張氏正好進屋,瞧見她這樣子,立刻皺眉,“你在想什麼?方才的話你也聽見了,這段日子安生些!你爹那裡,到底還要靠她去跟福王府周旋,才有機會保全!”
關玉柔眉頭一動,計上心來。
“娘。”她走到張氏身邊,挽了她的手臂,將人推到軟榻上坐下,“你當真相信關眉畔會全心替我們周全?”
張氏自然是不信的,但……“如今除了這個,又還有什麼辦法?你父親從前那些知交好友,我呸!現在一個個都閉門不出,生怕咱們找上門去。等你爹出來了,有收拾他們的時候!”
“娘,俗話說得好:求別人不如靠自己。與其指望關眉畔念親戚情分,不如咱們自己來想辦法。豈不比干等著強些?”
“話雖如此,可我們能想什麼辦法?”
關玉柔將頭枕在張氏肩頭,“娘,您沒有辦法,可您還有女兒呀!她關眉畔是個什麼東西,便找到這樣好的姻緣,難道女兒還會比她差嗎?”
到底是親生女兒,她一張嘴,張氏就全明白了。她一把將關玉柔推開,“胡鬧!你當那位世子是什麼好性子的人,由著你去挑揀不成?”
她說著豁然站起身,高聲吩咐道,“黃媽媽,從今日起,讓小姐在家裡學繡活兒吧,眼看著一天大似一天,總要為將來準備起來了。你親自來看著她,一步都不許她離開自己的院子!”
“娘!”關玉柔大驚失色,口不擇言,“娘您怎麼能這樣,難道您連女兒也不信了嗎?娘……關眉畔怎麼可能真心要幫咱們,娘您曾經打過什麼主意,她難道不知……”
“啪——”
隨著這一聲響,屋內頓時一寂。
“娘你打我?”關玉柔滿臉難以置信的盯著張氏。
張氏咬牙,“打的就是你!你自己想想,你方才說的是什麼話?我千嬌萬寵把你養大,卻不曾想竟養出了這麼一個孽種!你是要咱們全家都跟著陪葬才高興嗎?!”
謀算眉畔身家的事,也許彼此都知情,但畢竟未曾說破。關眉畔需要一門孃家親戚,她也需要關眉畔支應。本來是好好的形勢,若是關玉柔的話傳出去,結局不堪設想!
為今之計,她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