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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子不住的搖晃著,在熔金般的暮日下,閃閃的發著亮。

“盛大人來了,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呀。”一個穿著玄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迎了出來,深深彎腰拱手行禮:“盛大人,快些請進,請進。”

這男子乃是盛思文的手下,吏部侍郎李東波,今日乃是他四十五歲生辰,不是整生,故此他並未大操大辦,只是邀請了同僚好友到府上小聚。

盛思文跟著李東波走進大堂時,眼睛一轉,就見裡邊坐了不少人,只不過並未有官職超過他的,遂放下心來,這李東波果然識趣,特地尊著他坐上座呢。於是也不多推辭,坦然的朝為他準備好的位置走了過去。

來的人大部分都是吏部的官員,大家彼此熟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開始閒談了起來,京城裡頭,最近最新鮮的事情莫過於褚國公府長公子的事,眾人知道盛府與褚家乃是姻親,都抬頭殷殷的問:“盛大人,那褚大公子究竟怎麼樣了,你可知曉?”

盛思文臉上一僵:“我卻也還不知道,要等明日小女回門,仔細問問方能明白。”

說話間,也是舒了一口氣,總算明珠看得準,沒有嫁那褚昭鉞,若是稀裡糊塗的照著先前的婚約嫁過去,豈不是要害了她一輩子?

“哎呀呀,聽說病得只剩一口氣了,也是可憐。”有人不住搖頭惋惜:“我也曾與褚大公子打過幾次交道,真真是一表人才,可惜了,可惜了。”

李東波見著盛思文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心裡知道定然是盛大小姐的事情讓頂頭上司有些尷尬,趕緊笑著打圓場:“也不是什麼好事,咱們便別提褚大公子了,且說點別的。”

“李大人,你這別的……”一個官員曖昧的笑了起來:“可是那風花雪月之事?”

李東波臉色微微一紅:“黃兄,難道就只有風花雪月的事情說了?”

“現在這個點,早就不是在府衙務公的時候,難道還要談國事?”那姓黃的官員擺了擺手:“莫談國事,莫談國事!”

“這風花雪月的事兒,盛大人……”李東波小心翼翼的看了盛思文一眼:“盛大人恐怕也插不上話呀。”

吏部尚書盛思文,娶了章太傅的掌上明珠,畏妻如畏虎,這麼多年都沒有納過妾,聽著風言風語,彷彿只備了個通房丫頭,還只是做擺相充門面用的,盛尚書一年最多去她房裡歇上個兩三晚——最妙的是,聽說那通房丫頭生得實在是醜,一臉麻子,歪鼻歪嘴,還生得五大三粗,骨架長得跟男人似的,莫怪盛大人不肯輕易去她屋裡。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鄭重的神色:“盛大人不好女色,這點卻是極難得的,我們佩服得緊。”

“盛大人,我倒想起一件事情來了。”席間有人嬉笑出聲:“上回我去京城西郊遊春,途經一個叫桃花村的地方,下車討水喝之時,見著一個少女,約莫十五六歲年紀,生得十分標緻……”

“哎哎哎,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莫非還要給盛大人置辦一房外室不成?”有人鬨笑了起來:“千萬莫要被盛夫人知道,否則逮著你一頓亂打,少不得將你這身皮給揭了下來。”

“你們亂說些什麼?”那人滿臉通紅,有幾分生氣模樣:“我是想說,可能盛大人在外頭養了外室,你們卻不知道呢!那少女跟盛大人眉目生得有五六分像,最重要的是,她也姓盛,家中只有一個母親,無父。”

眾人聽了更是嬉笑出聲:“若是說姓盛的便是盛大人外室養的女兒,那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要問盛大人拿供養銀子了呢,你這話說得好沒道理!”

“可不是?我看你實在是找不到話說了罷?”鬨笑聲此起彼伏,那人被笑話得臊紅了一張臉:“好好好,我不說了,免得被你們取笑!只不過你們若是看到了那對母女,或許也會有我這般疑心呢,那母親……”他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頷首:“那個母親也很奇怪,她不以夫家之姓冠在前邊,只稱自己姓錢……”

“辛老弟,你是喝酒喝多了?怎麼還在扯這些事情?還不快些向盛大人敬幾杯酒賠罪?盛大人是京城難得重情重義的男子,被你這般一說,卻成了養外室的人,豈不是故意想要將他的請名抹黑?”有人端了酒過去,塞到了那人手中:“還不快向盛大人謝罪!”

“盛大人!”那人端了酒盞走到盛思文面前,臉上有尷尬的笑:“我是想著,這男子漢就該有男子漢的威風,怎麼能雌伏?故此方才胡亂說了幾句,想要給盛大人振振夫綱,可沒有想抹黑盛大人清名之意,還請盛大人千萬莫要見怪!”

“不過是大家在一處說些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