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把視線收了回來,這才發現亭中的人已經站了起來,正在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她,臉上的神情相當的孤傲。
雅若穩定了一下情緒,為了緩解這尬尷的局面,她立馬問道:“大師,剛才那首《凡音》是大師彈奏的嗎?好有高度。。。。”
她的仰慕之情還沒有表述完,亭中的人已經越過她,徑直往前走了,她追了上去,她想問問前方的這個人,是怎麼能夠彈的這麼形色俱佳。
前方的人走的很快,她提起了冗長的裙襬,小跑著追著,跑的太急了,隱藏在草叢中的一個大石頭她沒有發現,右腳狠狠的撞到了石頭上,她整個人都摔倒在了地下,半點動彈不得,疼痛感很快就像電流一般佈滿了她全身,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前方的人聽到後面的女子的叫聲,放慢了腳步,側身,卻發現剛才追他的女子倒在了地下,臉上的神情相當的痛苦,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折了回去,倘若他不去救這個女子的話,估計這個女子就要一直躺在桃林裡,這片林子一向都沒有人來除了他和悟法,今天突然闖進來一個女子,他有些納悶,雖然有些惱這個貿然闖進桃林的女子,但是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所以他不能見死不救。。。。。。
近了身,他直直的挺立著身體,俯瞰著地上的女子,不鹹不淡的道:“女施主能站的起來嗎?”
躺在地下的人兒偏了一下頭,見剛才所追趕的那個僧人正站在她的身旁,這麼更加近距離的一看,她發現他比之前所要看到的還要帥,但是就是太冷了,尤其是長在他五官上的兩片薄薄的微微上揚嘴唇是那般的性感,讓人禁不住浮想聯翩,他聽到了自己的叫聲,居然轉過身回來了,還關心的問了自己一句,雅若的內心深處,怦然跳動了兩下,似乎身上的傷痛也沒有那般的痛了,只是出神的望著他,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語。
見地下躺著的人兒,沒有回答他的話,還剛方才在亭子中那般看著他,他從未被人尤其是女子用這般火熱的眼神看過,感覺很不自在,想必她只是不小心摔倒了一下,並無大礙,他捻動了一下手中的檀木佛珠,道了一聲“阿彌陀佛”,準備離開。
“我的右腳好像斷了。”覺得他要離開了,她這才收回了視線,把自己腳上受傷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他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她臉上痛苦的神情不像是裝的,他彎下身,朝她的右腳看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把佛珠戴在了手腕上,然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白布,蒙上了眼睛,這才慢慢的蹲了下來,把左手搭放在了她的右腳踝上,確定了傷口的位置,然後又把右手放在了左手的下方,雙手親親的拉動了一下。
被他這麼一拉,雅若感覺到腳踝上的兩根骨頭像是活生生般被人拉斷了一樣,她叫出了聲,她的右腳已經被放在了地下,而剛才拉她腳的人已經把白布從眼前取了下來。
“女施主,貧僧已經為你接好了骨頭!”
莫非剛才是脫臼了,怪不得會那般的痛,就這麼一拉,真的就給接好了,不過好歹是要謝謝人家的,“多謝大師出手相救。”
“出家人慈悲為懷,是應該的,施主就沿著這條小道,走出去即可。”他欲轉身,卻被雅若從身後拽住了他僧袍的一角。
“還沒有問大師的名字呢?剛才大師所彈奏的那首曲子,雅若也會彈,只是沒有大師彈的好,希望大師能對雅若指點一二。”
他的身體頓了一下,“出家人無名無姓,貧僧法號明空,貧僧對音律只懂一二。”
拽他袍子的手慢慢的鬆開了,雅若傻眼了,祖母一向求而不得見的明空大師居然站在了她的面前,剛剛還幫她接了骨,而且自己還跟他講了這麼多話,他真的像外界所傳頌的那般,宛如謫仙,不食人間煙火,氣質飄然,以前她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般的人存在,現在這個人就站在她的眼前,她信了。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那抹飄逸的身影已經走遠了,她就這樣痴痴的看著,回味他跟她講的話,在她的深意識裡,她認為明空高僧應該是非常的不通人情,對誰都冷冷冰冰的,擺著一副高傲的姿態,讓人不可輕易的靠之,剛才眼前的那個明空高僧,姿態確實很高傲,而且臉上還冷冰冰的,可是他剛才卻救了自己,原來他還是通人情的,她的內心又起了一圈小小的漣漪,她的手不自覺的摸了一下剛才被他的雙手所摸過的腳踝,上面似乎還有他淡淡的手溫,她輕笑了一下,試著從地上站起來。
右腳除了還有些痠麻的感覺外,並沒有任何的疼感和不適,外界都知道明空是個高僧,沒有想到他還會醫術,而且醫術還這般的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