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兩挑柳葉眉蹙的很緊,冷笑道:“料那小狐狸精現在已經不是處女之身了,跟個和尚在一起那麼多天,能幹出什麼好事情,把小狐狸精嫁到馬府以後,那邊有人會好好伺候她的。”頓了一下,她又問道:“那個不成器的敗家子最近有沒有去賬房支取銀子?”
“聽二房的丫頭說,二少爺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回家了,二太太還為這個事情傷心不已呢!”
“傷心?她該偷著樂了吧,現在沒有人打擾她和那個奸/夫的二人世界了,倘若她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中,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她,也讓她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黃氏咬牙切齒的道。
吳婆子在內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希望姐妹二人因為一個男人而反目成仇。。。。。。
☆、成親(一)
自從那件事情以後,雅若便天天的呆在她自己的房間裡,一步也沒有離開過自己的房門,似乎愜意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八月中秋這一天。
上官府雖然到處是張燈結綵,可是還是略顯的有些冷清點,府中本該出現和不該出現的人全都沒有出現,黃氏昨天晚上帶著她那怒氣未平的寶貝女兒回孃家了,小黃氏則由於兒子一直不歸家,氣病在床,上官雲還在外地,來信說趕不回來,一向疼惜雅若的上官文邦則徹底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座破舊不堪的雅若居住的院子,早已被馬府的人裝飾一新,若不仔細看,還會認為這處院子跟別處是一樣的。
房間內的梳妝檯前,穿著鳳冠霞帔的女子端坐在梳妝檯前,就那麼靜靜的坐著,仍憑旁邊的丫鬟給她戴上沉重的珠翠首飾,彷彿今天出嫁的那個人不是她,她只不過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而已。。。。
望著坐在鏡子前正在梳妝的美人兒,馬府的一個媽媽走上前開口道:“小姐的福氣走好,不知道京城中有多少名門望族的千金小姐巴望著我家安郡侯呢,老奴在這邊先給小姐道喜了。”
最後的一個鳳冠被完美的戴在了頭上,雅若拿起放在梳妝鏡前的口紅,放在嘴邊輕輕的泯了一下,回頭對一旁的翠屏吩咐道:“去把桌子上的金瓜子抓一捧送給這位媽媽。”
“小姐。。。”要知道這些金瓜子可是很值錢的,可是望到她家小姐凌厲的眼神,翠屏只能不清不願的抓起一把金瓜子賞賜給了眼前這個個皮笑肉不笑的媽媽。
剛才就給雅若道喜的這位媽媽是馬府的張媽媽,是安郡侯的奶媽,所以在安郡侯的眾多奴僕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而且還見過很多大世面,這個雅若自然知道,所以打賞起來也不手軟,或許以後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
張媽媽眉飛色舞的接過金瓜子,兩眼直冒金光道:“謝謝小姐的打賞。”她在馬府待了大半輩子,何其見過這麼多的錢。。。。
“媽媽應該跟府上的人很熟吧!雅若剛去府上,有很多東西不知道,還望張媽媽提點一下才好。”知道了需要注意的東西,或許將來在馬府才不會生活的那般辛苦。。。。。。
“這。。。”張媽媽面露為難之色,金瓜子剛在她的手中捂熱,雖說出門的時候,二太太特意叮囑,不要跟這個未過門的少夫人太過親熱,可眼下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況且即使說了,二太太也未必會知道,然後又望了一眼旁邊的丫鬟和翠屏。。。。
雅若明白了她的意思,把給她梳妝的兩個丫鬟支開了,道:“翠屏是我的人,媽媽儘管放心。”
這金瓜子摸著怪舒服的,比碎銀子的質感好多了,張媽媽把金瓜子塞進了寬大的衣袖裡,低著頭,道:“既然小姐問了,那媽媽就直言不諱了,小姐的未來婆婆就是馬府的當家主母,主要掌管府內的一切大小事務,大太太呢常年居住在軒尼寺,三太太的身子不大好,從不過問府上的事情;二太太生性節儉,不喜歡鋪張浪費,小姐以後凡事只要隨著太太,太太必定會善待小姐的,況且太太也就只有侯爺這麼一個兒子。”
聽完想要聽的,雅若滿意的點了點頭,從眼前的這位張媽媽簡短的話語中,雅若大概明白了,她的這個未來的婆婆也是個難纏的主,她要做好心理準備。。。
紅蓋頭被搭在了雅若的頭上,翠屏扶著她走出了房間。
由於雅若的母親和爹爹都不在府上,而兩個哥哥也都不在,所以除了身旁陪她的翠屏是她孃家人外,其餘的三個丫鬟和婆子都是馬府上的人,也並沒有其他的孃家人給她送嫁,她的心裡有一點悽然,這樣也好,省去了那麼多繁文縟節,即使送了,又能如何,除了那個疼愛她的文邦哥,其他的不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