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她不能放手了。
阿絮抬起眼來看她,那雙發紅的眼中無淚,僅有惶然。韓儀低下頭去,含住那片溫熱輕輕吮吸,兩唇相貼,防線被一點點攻佔,唇舌勾連,如藤蔓相交糾纏不休。
阿絮難有這樣放開回應的時候,一吻完畢已經氣喘吁吁,韓儀面貼面地看著她邊平復著自己急促得呼吸,輕笑道:“現在就是你想離開,也扯不掉我這塊牛皮糖了。”
chapter 41
常之毅沒想到,韓儀第二天就把訓練訊息發給了他。兩人一個盡心盡力地教,一個孜孜不倦地學,終於到了聯賽前夕。
商行把腿搭在桌子上,人舒舒服服地窩進椅子裡,懶骨頭都散在了家裡。他瞥了眼常之毅:“我明天就把這幫小崽子帶走了,軍部挺重視這屆的,讓我們先帶著人去熟悉一下場地。”
“對了,今年阿絮主動申請到隊伍裡,上面已經批准了,成銘奚我還沒找到。”看著常之毅皺起了眉頭,他眯著眼睛笑了,“我說,這是你那學生鼓動的吧?”
常之毅“嗯”了一聲,商行眉開眼笑:“他行啊,一聲不吭地就把炮仗線給點了,我已經看到了血肉橫飛的場面了。我記得,成銘奚現在也在β星的吧?”
常之毅無奈地看著那位不嫌事兒大的老爺,默了半晌只得道:“……你也得把人保到聯賽結束。”
“這信心很足啊?”商行歪過頭對他笑得燦爛,“就這麼肯定你那學生走得到決賽?”
常之毅走到他面前,順了順那硬得扎手的頭髮,臉上猙獰的疤痕都緩和下來:“這麼不相信我的能力?”
“我當然不懷疑您的能力,”某人刻意在一個曖昧的詞彙上強調了語氣,一副流氣的表情渾然天成。常之毅很不明白這人如此“正氣”的長相配上那流氓樣的氣質為什麼竟沒有絲毫違和感。“只是咱家幾個月要為您徒弟鞍前馬後不辭辛勞嘔心瀝血,怕自己能力不足啊。”商行嘖嘖嘴,演戲演得毫不真誠。
常之毅無奈:“我答應了韓儀不能說……”
商行悠閒地晃著腿卻擺出了一副正經人的面孔,肅然道:“這可不是能不能說的事情,過兩天要過聯賽體檢他卻不跟我們一起去,您不能要我稀裡糊塗地幫他擦屁股還不知道他拉的什麼屎吧——這圓謊也不好圓啊,我可沒有隻手遮天的本事,要是我栽進去了你不心疼?”
“她只說她有安排,只要她能透過體檢就行了,沒必要追究過多。”
商行眯起眼睛:“他不會有什麼病吧?還是要用點手段來贏比賽?這也太拼了吧,他就算是韓家的人也沒必要一定贏啊,再說服用違。禁。品也不一定贏得了。”
“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常之毅說,“任何違。禁。品都比不上‘星雲’。”
“我倒是奇怪一件事,”商行抬眉,“你說當初你被發現有‘星雲’的時候就被你家那幫禽獸上供了,怎麼他倒這麼平平安安地低調做人了?”
常之毅笑了一聲,臉上卻動也未動——自二十年前他就再沒能露出過笑容,他吻了吻商行:“大概是,她家裡的人不是禽獸吧。”
商行哼笑:“那幾家的人,不是禽獸的,就是神經病。”
如果商行能無恥到在阿絮的家門前裝個竊聽器,那麼令他頭疼的問題應該能迎刃而解。
韓儀跟著阿絮第一次“上門”——雖然門裡邊並沒有等著考驗她的公婆,卻也讓她緊張。
這緊張來得毫無道理,上次去郊外“彩泉”路上她只有一腔好奇,此時人分明也是那個人,路也是天下路,偏偏連手心都要忐忑鼓譟一番。
韓儀站在那藏在軍校綠林偏僻處的兩層小樓前,不是什麼桃源仙境水月洞天,只有房前花草房後菜園,陽光流轉伴隨著偶爾三兩聲隱秘的昆蟲長鳴,襯得越發幽靜,卻讓她心生讚歎。
這是養育了阿絮的四方天地,在韓儀心中,就這樣獨立於十方世界之外。進了這地方,好像就觸控到了那些痕跡,一點一點把自己加入到心愛之人的前塵中去。
今天是阿絮輪休,過幾日她又要跟著學校隊伍去往聯賽,所以醫院給了她一段假期,然而她卻開心不起來:“聯賽前要進行體檢,你怎麼辦呢?”
韓儀看著她憂心忡忡的模樣有些好笑,安慰道:“我不跟他們一起體檢。”
“那怎麼行?所有人都必須在指定地點抽籤體檢的!”
“我只說我不去體檢,”韓儀說,“我可沒說韓儀沒有體檢。”
阿絮怔住:“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