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秘密後自然而然的親近……她以為她是例外。
卻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韓儀沒明白阿絮話裡的意思就已經被她的眼淚震住了。
她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子並不脆弱,甚至比很多同齡人堅強得多,無論是病發時痛得倒地不起還是抱著最壞的打算暴露自己的秘密時,她沒有掉下一滴眼淚。可是,現在?
敲門聲打破了室內凝滯的時間,韓儀如夢初醒地看向門外——阿絮已經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開啟了門——彭斌站在門口對她揚了揚手中的終端:“商訓練員有訊息,讓我們立刻去找他。”
阿絮側過身讓路,韓儀經過她時忽然說:“我想我們說的事情並不是同一件,而且我想我從來沒有對你不尊重的想法,或許這有些誤會,不管怎麼樣,請你相信我。我……我明天來找你。”
韓儀心事重重地跟著彭斌走了出去,她十分確定阿絮沒聽到在病房裡的談話,至少是沒聽完的,可是她到底是聽到了什麼才有這樣的反應?彭斌忽然出聲:“前幾天,何兆他們病房裡有個一年級的新生說了些話,可能讓阿絮醫生有些難過。”
韓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彭斌實在分析這件事的可能性,她問:“你聽到了?”
彭斌搖搖頭:“沒聽到多少,但是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天是怎麼回事?”
“阿絮醫生幫何兆檢查的時候被那個一年級說了臉上的疤影響儀容,不願意要阿絮醫生治療,還說了些何兆和醫生的碎嘴。”
他只簡略地告訴了韓儀大概,卻沒提到那一年級的原話:“長得這麼醜就不要來嚇人!臉上長了這麼塊疤,就是沒病也會被嚇出病來了!我說你那被吹得多麼高明的醫術也是假的吧,不然怎麼治不好自己臉上的疤?”“你這麼關照這位同學,他是不是你姘頭?哈哈哈哈哈哈,能看上你的人眼光也是有問題了!就算是倒貼也要個長得好看些的啊!”
那人也是軍部中層長官的子侄,仗著家中大人的威風囂張得很,只因為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加上之前從作戰中被淘汰憋著氣,就拿阿絮來取樂。也幸虧他身邊的醫生是他本家的人,否則不知道要為這些話花多大代價。
當然,最後何兆這群人也沒讓他在病房住的安心,昨天把那人給逼出了病房。
韓儀頓悟,可能是因為那天的事情阿絮心中難過,今天又歪打正著地聽到他們在病房裡的玩笑話,兩廂聯想這才有了這個誤會。怕是正好自己又在其中,她一定是誤會我也這麼想她了。
本來這事阿絮遭遇得多了,向來都是她自己無視過去,只是這次被說的實在難受,又有韓儀牽扯在內,本來她對韓儀就有一種莫名的親近與同伴之情,誤會了韓儀之後心情一下落到谷底,又被韓儀步步緊追來不及梳理自己的情緒,沒想到刺激之下,竟讓阿絮將自己心中埋藏許久的話都說了出來。
在韓儀走後,阿絮慢慢冷靜下來,回想起剛才衝動的口不擇言,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韓儀想明白箇中緣由後心情也輕鬆不少,一切誤會都可以經由解釋來化解,既然知道這個誤會是怎麼回事了,明天一定能解釋清楚。心情明朗起來,她也有心思問彭斌了:“這次是什麼事情?”
彭斌表示不知道,韓儀也不再問。兩個悶葫蘆走得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商行的辦公室。敲門進去,裡邊的人優哉遊哉地吹著茶,眼睛也不抬:“坐。”
“訓練員,找我們來有什麼事情嗎?”
商行扔過來一份檔案,說:“這裡是你們這此考試的成績和資料分析,彭斌綜合成績第一,韓儀第二,第三是單兵系的人。過兩天人員調整完成之後就會舉行開學典禮,你們會作為新生代表上去發言,順便和上面的人親近親近。你們回去做些準備,到時候可不準給我們丟臉啊。”
“好的,我們會回去做些準備的。”
“還有一件事,”商行喝了口茶,挑著眉笑道,“你們願不願意進行特別訓練?”
兩人相視一眼,韓儀問道:“什麼特別訓練?”
商行晃著椅子道:“就是來跟特別的訓練員進行加強訓練。你們的素質很高,發展空間也很大,我們認為你們可以比其他學員超前訓練,但是這也就意味著你們會更苦。最重要的是,這件事要絕對保密,但凡漏出一點訊息,你們兩個人,都會被取消資格。”
韓儀心如擂鼓,她以前從不知道軍校裡會有這樣的“小灶”,但是各個學校、學系之間的競爭也註定了每個學系都要培養幾個自己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