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富貴在天,生死由命。。。。此公瑾命也!”她轉過臉,又讓玉容替她收拾上裝。方悅盈長嘆一聲:“風蕭蕭兮易水寒,欠了債兮你要還!”她點點頭,“誠然誠然!”她皺眉感慨道。孫尚香一聽似笑不笑,玉容卻笑彎了腰:“小姐,你看看你,說的這話。。。。”她笑著伸手指指方悅盈,“不是我說,那個大都督,也太壞了些,所以老天爺才讓他回去!”方悅盈吐吐舌頭,“功過是非自有後人評說,你我說這些做什麼?”她一直信奉的是“靜坐常思自己過,閒談莫論他人非!”“難道後人會知道他給小姐下迷藥不成?”玉容不服,嘟嚷著加了一句,“一個光明磊落的人怎麼會用那樣的手段!”很顯然,她不相信後人會公正的評判。
方悅盈聽了玉容的話,想了一想才說道:“後人便是把他說成一枝花,他也早已灰飛煙滅了,我們何必執著!”的卻,在她的印象裡,還真沒留下週瑜齷齪的言語。孫尚香小聲問道:“他。。。他還給方姑娘下迷藥了?”她自然不知道這事,“他迷倒方姑娘意欲何為?”她十分驚訝。方悅盈笑笑:“有道是兵不厭詐,他不過是想讓人強佔了我,給蜀與孔明沉重的打擊罷了!”她說的雲淡風輕,似乎不關她的事。孫尚香這才點頭:“怪道孔明先生那樣待他!”她緩緩出了一口氣,“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啊!”既有國恨,又有家仇,諸葛亮將周瑜送上閻王殿也就可以理解了。方悅盈笑著點頭:“這麼說,你的姻緣老天早就定在子龍身上了,枉費你以前那麼用心!”說實話,她都有點被孫尚香感動。孫尚香怔怔看著鏡中自己麗如春花的臉龐,良久才說:“梅花香自苦寒來,沒有苦寒,也就沒有美化綻蕊吐芳了!”終於,她悟通了。
方悅盈微笑著不再說話,足夠了。。。孫尚香終於放下了,從現在起,心裡只有趙雲一人了,上次見周瑜,她那樣對周瑜說話,總還是有一些負氣的,現在,她真的抹去了他。接下來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到黃昏時分,諸葛亮伴著趙雲一起將新娘迎進了趙府,當趙雲看到方悅盈時,他彎腰施禮:“多謝嫂嫂!”他的目光清澈,“子龍與軍師情同兄弟,以後子龍便叫你嫂嫂了!”他微笑著淡然的說道。方悅盈也笑起來:“子龍隨意,只是我年幼,怕受不起!”她很明白趙雲這個稱呼意味著什麼,“孫姑娘交給你了,你要好好待她,我將她從東吳勸出,我便是她的孃家人,你若有欺負她,我聽見了可要與她出氣的!”她自覺的將自己劃為孫尚香那邊。方悅盈也明白,趙雲一時之間並不能放下她,所以他才執著於一個稱呼,但這也說明了,趙雲自今日起,會努力的將心放在孫尚香身上,她在 高興的同時也有一點點失落,畢竟有個人時時呵護她她也挺開心。。。。但比起趙雲的幸福來說,她還是願意失去這些的。
這時諸葛亮走過來,攔住方悅盈的肩:“啊盈。。。”他微微一笑,“我們出去走走吧!”接下來拜天地,入洞房,自然沒有他們什麼事了。方悅盈點點頭,跟著諸葛亮到了趙府的花園裡,走了一陣才笑道:“我終於將子龍嫁出去了,看來沒有納他的希望了!”她開玩笑。諸葛亮剛要回話,就見有人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軍師,益州有信來,主公請軍師速去議事!”他一跑到就跪下稟告。諸葛亮應了一聲,說道:“主公還叫了誰?”他想了想,“子龍可知道?”今天是子龍的洞房花燭夜,他不想讓子龍誤了洞房。那軍士回道:“主公命請軍師與趙將軍同去!”他恭恭敬敬的低著頭。諸葛亮一擺手,“天色已晚,你不必再去稟報趙將軍了,我去看看就是!”他攜起方悅盈的手,“你去備車,在府門等我!”他吩咐了那軍士,看他飛一般去了,才和方悅盈慢慢走出。方悅盈納悶的看向諸葛亮:“益州此舉是為何?”她可真不記得,益州是怎麼落入劉備手中的,“前兩天還在為取不取西川鬧了個天翻地覆,難道益州也聽說了?”她問道。諸葛亮笑著搖頭:“只怕益州。。呵呵,他們定是求助來的,只是,這無疑是與虎謀皮啊!”走了兩步,他雙掌一擊,“周瑜亡,皇叔得了益州,我也放心了!”他似是很慶幸。方悅盈隱隱約約覺得諸葛亮做了什麼決定,只是他不說,她現在也不想問,她相信,諸葛亮的主意自然是高明的。而且有些事,若諸葛亮認定了,她也是不能逆轉的。
回府後,諸葛亮輕車熟路的將方悅盈推向後窗,笑著說道:“你還是聽聽吧,要不你也不安穩!”他當然知道方悅盈是個好奇寶寶。方悅盈掩著嘴笑個不停,帶著玉容就到了後窗下,這次,她直接倚在窗邊的柱子上,也不向裡望,只聽裡邊有人說道:“孔明來了,速來見見益州的使者法正,他替孤之兄長劉璋送信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