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了吧,子敬先生?”方悅盈問道,心裡還惦記著諸葛亮那邊的好戲正在上演呢,“沒事我就回去了!”她告辭。魯肅拉住方悅盈,“尊使。。。。”他剛叫了一聲,方悅盈就打斷了他,“子敬先生,你就叫我悅盈吧!”什麼尊使不尊使,真難聽,她實在受不了了。魯肅一怔,隨即笑了:“敢問悅盈,你與孔明是。。。。”他一直想問這個問題,“我看你們很親近。。。。”他笑容變得複雜。方悅盈嘆氣,一旦八卦起來,他就絕對沒有希望趕回去了,想到這裡,她故意左右一看:“此事極為隱秘,不及外人道也!”她決定玩魯肅一把,“不過,子敬不是外人,說與你聽,想必孔明不會見怪!”看看遠處有人影閃過,她忙停下話頭。魯肅心癢癢的,“你快說啊!”看方悅盈偷偷摸摸的樣子,更加強了他想知道的慾望。方悅盈搖搖頭,眼睛睃視著周圍:“此處人多,待到隱蔽處我再告訴你!”她壓根就沒想過告訴魯肅什麼,她就是想讓他著急。
果然,魯肅大急,“你小聲說,不會有人聽到的!”不是好奇心很強的人,可事關諸葛亮的品德,他自然要弄清楚。方悅盈堅決不肯:“不行,若被牆後的路人和暗處的行人聽到我與孔明還如何見人?”她大力的否認,“若子敬在堅持,我便不說了!”她開始玩賴。魯肅一聽此話,不再堅持:“我們回去看看孔明將那些頑固不化的投降派教化的如何了?”他呵呵的笑著往回走。進了大廳,裡面居然靜悄悄的,魯肅很奇怪:“眾位大人,怎麼不和客人攀談一番啊?”出去是怎麼還熱火朝天的,現在卻冰鍋冷灶的?張昭低聲答道:“孔明人中龍鳳,我們甘拜下風!”他看看正在喝茶的諸葛亮,心服口服。方悅盈大為不悅,“這就完了?就這麼完了?”她不過出去一會,歷史上聞名遐邇的舌戰就結束了?“子布先生,你們就這樣。。。。”她悔之晚矣。這時,一個人大聲說道:“這位先生,你是曹操的信使,怎麼不替丞相說一句話?”他粗聲粗氣的,“有道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怎麼連這個道理也不懂?”他兩步走上前。
方悅盈一看來人,頓時柳眉倒豎,冷笑一聲道:“好一個食君俸祿,忠君之事!”她瞪眼看向那人,“我沒食過曹操之祿,何談忠於曹操?數月前我被曹軍俘獲,被解至許昌,無奈之下替曹操送信,從始至終我沒拿過曹操一絲一分,我又何必替他說話?”接著,方悅盈有一指來人,“倒是你,竟然食你家主公之奉,不僅不提他盡忠,反而替他做主,任意胡為,平白給東吳惹來禍事,我倒要問你,你項上有幾顆人頭來保你主?”原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渡他們過江的船伕。那人不服氣 ,強辯道:“你替曹操送信,自然該殺,我殺了你等,你等就不會亂我家主公心思,讓他在戰與不戰之間為難!”他理直氣壯。“哼!若是什麼事情你都替你家主公做了主,那還要你家主公作甚?”方悅盈冷冰冰的說,“你家主公權衡利弊,是為了東吳百姓,你卻只憑蠻力行事,便是要戰,也要備好將士與糧草,光明正大的應戰,你倒好,用那下三濫的手段害人,真不知道你家主公是怎麼教的你?”她斜了那人一眼。。。從來不如此罵人,只是這個人竟然隨意就害死一個人,他很生氣。
那人濃眉齊攢,“你說什麼?便是我不好,你也不用說我家主公!”方悅盈竟然說孫權調教無方,他很生氣。方悅盈挑眉,“好吧,你家主公可曾叫可你。。。兩國相爭,不斬來使?”不等回答,她又說,“你是學了就還給老師呢?還是老師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教你?”她歪頭輕蔑的笑了一聲,“不知是你目無主公?還是你家主公連教你這個也不知道?”第一次她講了這麼多話。“你教而不學,目無尊長,隨意斬殺使者,敗壞你家主公宣告,私隱殺人之事,擾亂主公耳目,擅自替主公做主,意欲代之,你可知有主?你家主公要你何用!”方悅盈一口氣將這些話全丟出來,絕對的擲地有聲。“若我真是曹操之人,曹操大軍恐怕已經殺過長江,你家主公卻還矇在鼓裡,你倒真會送禮啊。。。送好大一口鐘與孫仲謀,不知他謝你不謝?”這話一出,方悅盈才意識到,自己是說得狠了些。因為門口,赫然出現了孫權的紫發,只是根根已經沖天而起:“這麼說來,孤倒要好好謝謝你了?是不是,黃蓋!”他忽的凌厲的叫著那人的名字,可見氣得不輕。黃蓋?方悅盈的大腦停頓了半分鐘,她疑惑的看向那人,一身灰布衫,足下踩著一雙就草鞋,面目歲老,卻依然英氣逼人,這就是傳說中的願打願挨的黃蓋?她頓時明白了,以黃蓋的智商,也就適合乾點體力活,包括捱打。
黃蓋頓時結巴起來:“主公。。。。我。。。我怕文官誤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