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
羅扇忍不住又眨了一下,果見這漣漪泛得更加的波光粼粼,不由大覺有趣兒,撲扇著長長的睫毛不停地眨了起來。
對面的白大少爺被這把長睫毛撩撥得由心到身搔癢難耐——傻丫頭真是不知道挑逗為何物啊!真是讓人好氣又好笑!——怎麼著,是現在就摁倒她還是下死力氣忍一忍?看這臭丫頭對白老二仍然念念不忘的樣子,不若就先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徹底斷了她的想頭!
白大少爺這念頭一但生出,就如同火上澆了一瓢油般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身子不由自主地前傾,慢慢地湊向羅扇,羅某人正稀罕著白大少爺突然收縮的瞳孔,壓根兒就沒注意到有一股強烈的、充滿著佔有慾與掠奪欲的氣息正從這個貌似單純幼稚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151、生活樂趣 。。。
白大少爺向前探著身;微微一送下巴,正要不計後果地攫住近在毫釐的那張粉嫩嫩的小嘴兒;突然眼前這個小混賬就“噗”地一聲笑噴了,呲了他一臉的唾沫星子;然後就露著後槽牙指著他笑得前仰後合:“離得太近會變成對對眼的你知不知道!”
白大少爺用手抹了把臉,然後就盯著羅扇森森然快樂非凡的小白牙看,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裝傻裝得有點兒過火了,以至於這個笨孩子和他在一起時完全沒有對男人該有的防範意識;還真把他當小孩兒了?
白大少爺搖搖頭;倒也不是因他裝得太像,而是跟這丫頭在一起,可以讓他完全不必防備、不用動任何心機、不必客套不用虛偽;做最真實最放得開的他;每個人的內心都有孩子的一面,即所謂的童心,而這童心又是最純真的本我體現,所以不是他太會裝,也不是她太遲鈍,而是他和她在一起時都是以童心相對,或者說是真心相對,因此才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去考慮其它。
白大少爺覺得自己被面前這個小丫頭改變了太多,變得有人情味兒了,變得知足常樂了,變得……唔,甘願守著她這麼一小坨溫暖而不去在乎曾經最看重的名利榮耀與那可笑的爭強鬥勝之心了。
如果不是因為瘋過,他哪裡知道有一種溫暖比他用盡全力所追求過的任何東西都能打動人心?
看著羅扇笑得沒形沒狀,白大少爺嘴一抿,長臂徑直伸向她的前襟,手指一勾便鉤住了她的衣領兒,緊接著動作粗魯地一把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裡,迅速低頭摁下了自己的雙唇——實實在在地在羅扇那張白裡透紅的臉蛋子上咬了一口,然後推開她,惡狠狠地道了聲:“再笑我就吃了你這顆壞蘋果!”也不等羅扇作出反應,站起身便大步地往門外走,“你在這裡等著大叔哥,他一會兒就來,你同他一起回府去罷。”說著就開門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羅扇捂著臉蛋子瞠了好半天:這個白大雲!怎麼說瘋就瘋呢!這樣不好!回頭她必須得教育教育他了——男女授受不親,動不動就上嘴,將來她還怎麼嫁人啊!萬一養成了習慣滿大街見著小姑娘就咬,將來他可就真得後宮三千了!
羅扇自我檢討了一陣,也怪自己平時太忘乎所以了——沒辦法啊,跟白大雲在一起她時常就忘了他是個古人了,言行間像對現代人一樣沒有什麼男女大防,完全當成好閨蜜好基友了——這可不行,以後必須要注意了,眼看著他一天比一天正常,甚至有時候她真心懷疑他已經恢復了神智,畢竟這是古代,他也是個徹頭徹尾的古人,不能再這麼親密無間了,免得到時候壞了他的操守也壞了她的名聲。
羅扇呆坐在床上思緒紛亂,一時琢磨著白大少爺究竟有沒有恢復正常,一時又計劃著兩人的小買賣要怎麼做起來,時而想著白二老爺和黎清清湊到一起又在算計誰,時而又替明日要去赴宴的白大少爺和白二少爺擔著心——泥妹的老孃就是個天生窮操心的命啊混蛋!
好在沒過多久大叔哥就來接她了,身後還帶著個小廝,與羅扇一模一樣的裝扮,三個人出了客棧,大叔哥乘上來時的轎子,羅扇同那小廝便在左右跟著,一路回了白府,自然無人敢攔下詢問,轎子在後花園外就停下了,大叔哥下了轎,帶著羅扇和那小廝進了園子,七拐八繞地鑽進了竹林,見前面暗處又迎出個相同打扮的小廝來,連身量都同羅扇差不多,大叔便一擺手,那小廝便同羅扇旁邊這個一起原路返回,退出了後花園。
羅扇暗贊大叔哥安排得細緻,兩個小廝進來,又兩個小廝出去,有心之人看到了也不會起疑,至於後來的這個與她身形相近的小廝是怎麼進來的,大可以像白大少爺第一次帶她來時那樣爬牆或者鑽狗洞,反正途徑多得很,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