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放心,淺語一定虔誠的祈求佛祖的庇佑,為大家求佛問安,度過這一段艱難的日子。”
她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為了別人的過錯,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顯然已經是盡了力了。
沒有人能夠怪罪這樣積極為大家謀福利的乖巧女孩兒。
所以,所有人都矜持著點了點頭,臉色緩和地看著她,不少人還說了些寬慰的話。
只不過,唐淺語做的越好,眾人就越怨恨給她們帶來麻煩的唐卿。
她們憤恨唐卿的同時,卻又不可避免的告訴自己。
若非必要,日後看見了這個瘋子,就一定要躲得遠遠的,除非真的確定能夠一下子弄死她,否則,便是連她半分的熱鬧也不去看!
“二小姐既然這般說了,我們也不說什麼了。
長公主殿下府中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想必是需要時間去處理的,我等也要回去請修佛祖金身,就不在這裡打擾了。”
眾人紛紛告辭,頂著沾染了血跡的臉,穿著沾染了血珠的衣服,一個個腳步匆匆地回去換洗了。
這一日,真是清水庵建國以後最忙碌的一天。
大廚房裡的灶臺,連做飯都顧不上了,只管不停的燒水燒水,然後送去給貴人們梳洗,洗了一遍又一遍,消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而就算是到了大半夜,所有住著公卿貴族小姐夫人們的院子,也沒有一個熄燈休息的。
要麼,就是在氣急敗壞地詢問怎麼去晦氣,要麼,就是在心驚膽戰地燒那些被血沾染的衣服,要麼,就拽著有道行的師太問東問西。
張太妃也是齋戒沐浴地從正午折騰到了半夜,實在睏倦得不行,便躺下了,誰想她才剛剛挨著枕頭睡著,就聽見嬤嬤快步走到了床邊。
張太妃頓時眼含煞氣地睜開了眼,怒道:“鬧鬧騰騰的,這又是在做什麼?”
“娘娘,出,出事了。”
那嬤嬤神色難看,面帶慌張:“楊家那位三姑娘楊蘭珊,如今發了高熱,正滿嘴胡話呢。眼瞧著,瞧著……”
張太妃眼神一厲,猛然坐了起來:“說!”
“眼瞧著不大好,竟像是被不乾淨的東西上了身一般!大家都說她一定是被血煞之氣給衝撞了!”
嬤嬤被張太妃嚇得一個哆嗦,立刻就將話說了出來。
張太妃啊了一聲,就算是見多了宮裡頭的彎彎繞繞,心中第一個反應是有人搗鬼,而不是什麼鬧鬼或者佛祖懲罰的念頭。
這大半夜的,白日裡又遭遇了血祭這等陰邪之術,當下便忍不住有些心頭髮涼。
“怎麼回事?說清楚!”張太妃邊穿衣服邊問道,眉心一道褶子皺得極深。
“是這樣的,今日三姑娘回去以後,就沐浴睡下了,不曾想,她的丫鬟給她燒衣服的時候,三姑娘卻忽然就從屋子裡衝了出來。
然後伸手就去抓點了火的衣服,嘴裡不停地念叨著胡話。她的丫鬟嚇壞了,急忙攔著她。
那三姑娘卻像是被是被魘住了一般,被火燒壞了手,竟還是不肯放開那著了火的衣裳,如今雖然被攔住了,一雙手都燒了不少水泡出來。
她的丫鬟害怕極了,就叫了婆子來,把人給按在床上了,可是三姑娘掙扎的厲害。
下人已經叫了懂醫理的師太去看,師太卻說只是有些著涼,竟是半點兒也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妥!”
明明在發瘋,卻查不出來有何不妥,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