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過一個沒了姨娘的庶女,我卻是堂堂唐家三府的嫡大小姐,我嫉妒她什麼?”唐卿冷笑。
“你!你怎麼敢這麼說?”張珍珍簡直氣瘋了:“庶女也比你這個嫡女好!”
她這話一出,周圍幾個看熱鬧的夫人小姐們頓時皺起了眉頭。
“你從哪裡上來的?”唐卿達到目的,便不在這裡糾纏,只冷冷問道。
“我自然是坐馬車來的,哪兒像你,狼狽得像是一條死狗!”
張珍珍冷笑一聲,嘲諷至極地看著唐卿,顯然是在嘲笑她被人整卻什麼都不知道的愚蠢。
“你既然是坐馬車,走的便與我不是同一條路。你沒看到,沒聽到,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就說是我推的?”唐卿怒聲喝道,沒有給張珍珍一絲一毫的面子。
她滿臉戾氣地看著張珍珍,冷笑道:“你喜歡厲大哥,卻拐著玩兒來找我的麻煩?
我不過是她未婚妻的姐姐,你找我,是想我幫你說情,讓我給淺語說一說,同意你去她家當妾嗎?”
她突如其來地揭了張珍珍的底,還說了唐淺語和厲飛雲的婚約,鳳秋和張太妃這邊的人臉色全都變了。
眾人聽說過張珍珍喜歡厲飛雲的還好,沒聽過的,頓時都覺得噁心無比。
堂堂張家嫡女,竟為了個男人上趕著當妾,且還找的不是人家正牌未婚妻,典型的欺軟怕硬,竟真跟府中那些勾引人的小妖精似的!
簡直掉價!
“你,你放屁!你敢怎麼誣陷我?”張珍珍氣得渾身哆嗦。
“在山下你聯合唐淺紫害我性命,後來見我被厲飛雲救下了,便期期艾艾地湊過去,直恨不得撲到人家身上,你當我是瞎的?”
唐卿冷笑連連,她就是要讓這些人知道自己是有多麼的不好惹,名聲兇一些沒關係,只要名節還在,她也不過是被人說道幾句。
被人說說而已,總不會比忍著更讓人憋屈。
“卿兒,這種汙人名節的事情怎麼好胡說?快快閉嘴!”
鳳秋低喝一聲,臉上帶出幾分怒色:“你不要因為自己生氣就胡言亂語。”
“母親竟覺得我是胡言亂語?”唐卿臉上露出傷心欲絕的神色,啊了一聲,忽然捂住了嘴。
“是,是我錯了,五妹妹說過的,她只是替母親和二妹妹辦事而已,是我傻,竟,竟不知道……”
鳳秋氣了一個倒仰,眼底森寒之色頓濃。
她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唐淺紫,卻發現唐淺紫已經不中用了,呆呆地坐在那裡,竟是半天了還是迷迷糊糊的樣子。
沒用的東西,這樣簡單的差事竟也能辦成這樣!
“你又來胡思亂想,母親對你如何,你心中不清楚嗎?只是女兒家的名節向來事關重大,你怎可胡亂說話?
珍珍的家教是張太妃娘娘親自調教的,豈容你這般踐踏。”鳳秋喝道,轉頭看向了身邊的嬤嬤,面上露出幾分無奈之色。
“孩子還小,今日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怕是有些嚇壞了,所以失了分寸,還請太妃娘娘不要責怪。”
鳳秋說著,走到唐卿的身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卿兒,快去給嬤嬤道個歉,再去與太妃請安,你與珍珍不過是誤會,要快快和好了才是。”
“我可不敢叫唐大小姐如何,我家教這般差,所以我們兩個人之間若真有了什麼齟齬,那也是我粗鄙不懂事引起的。”
張珍珍嘲諷地諷刺道,臉上露出幾分做作的怒色:“但是你不要牽扯到太妃娘娘,我自己不懂事得罪了唐大小姐,與太妃娘娘有什麼相干?”
鳳秋被張珍珍不趁著臺階下的愚蠢氣得臉色發青,閉嘴不肯再說話了。
“唐大小姐,這裡發生的事情已經驚擾到了太妃娘娘,既然大小姐沒事,五小姐卻傷得極重,就請大小姐與老身去見見娘娘吧。”那老嬤嬤慢吞吞地說道。
“卿兒,去吧,去跟娘娘請罪吧。”鳳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好好認錯,母親會替你求情的。”
鳳秋說的好聽,然而她這般與旁人一步步趕過來,分明就是要坐實了唐卿謀害唐淺紫的罪名。
這些人,分明是把她剛剛說過的話,都當做了放屁啊!
張太妃是鳳秋這邊的人,更是張珍珍的長輩,不用想都知道自己過去會遭遇什麼。
唐卿臉上露出難以置信地神色,猛然站了起來:“母親的意思是,讓我替五妹妹揹負害人的罪名?”
她驚怒交加:“母親到底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