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的地步了?
怎麼想,都讓人心中不安。
“……再等等,容哀家想想。”張太妃揉著疼痛不已的額頭,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直響。
這種明知道事情往不好的方向發展了,卻只能眼睜睜看著的感覺不好極了。
她眉頭緊蹙地閉了閉眼睛,忽然轉頭:“鳳秋呢?”
“娘娘您忘了?那位唐二小姐攀登求天階受了累,當天回來就倒下了,長公主這兩天一直在衣不解帶地照顧二小姐呢。”桂嬤嬤說道。
說起了這個,桂嬤嬤的面上就帶上了幾分不喜之色——鳳秋倒是好算計,說是要幫自家娘娘收拾殘局,卻竟然偷偷地在背地裡玩兒一出一箭雙鵰的把戲,結果沒玩兒好不說,還又坑了自家娘娘一把。
如今她倒是好了,什麼事兒都不管了,只管撲到唐淺語的床前裝死,她又不是大夫,便是再忙,也忙不到連太妃娘娘這裡都沒空來的地步吧?
這哪裡是來不來,分明就是想要金蟬脫殼!
桂嬤嬤能夠想到的,張太妃自然也能夠想到,她臉上同樣露出了不痛快的神色。
“哼,鳳秋這個人,當真是聰明慣了,以至於把所有人都當做傻子了!”
張太妃冷冷地低喝一聲,想想自己如今的處境,面色便忍不住越發難看了起來。
如今想想,自己在那鳳秋的眼中,其實根本就是冤大頭吧。
“這件事情源於血祭,哀家被牽連著拉進泥坑裡,就是因為當初鳳秋想借著哀家的手,把唐卿一個孤女逼入絕境。
她也不想想,不過是一個沒有依靠的孤女,而且還已經被她算計了那麼久了,何必還要費心玩兒這種把戲?
那唐卿本來就有些瘋瘋癲癲,她倒好,用哀家的名義,徹底把人給弄得沒了退路,還拉扯了整個帝都的貴女夫人。
哀家便是聽說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也沒有見過她這般的,難道大家都厭惡了唐卿,與她家的姑娘有什麼好處不成?
你瞧瞧前幾天那兩場祭天,真當大家都是個傻的。那兩邊不同的安排,一個要命,一個要名,她也不怕自己臉燒得慌!”
張太妃越想越是憤怒,本來腦子有些亂,如今這麼一句句地跟桂嬤嬤說出來,腦子裡原本還混沌著的某些東西頓時便變得清晰了起來,也越發看出來鳳秋的狠辣來了。
“可不就是這樣麼,”桂嬤嬤點了點頭,眉頭跟著張太妃一起皺起:“那唐二小姐分明是踩著唐卿的腦袋上位呢,如今,怕是所有人都知道唐卿的粗鄙孤拐,二小姐的深明大義賢良淑德了。”
“本來兩家合作,哀家也懶得計較她的小心思,但是,她實在不該將哀家當做傻子耍!”張太妃眉眼間越發陰沉,將桌子拍得啪啪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