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反而死死地拽著祭臺的欄杆,將祭臺都染上了血色。
“師太既然受了傷,就回去休息吧。”雲陽郡主皺眉說道。
“不!太妃娘娘金口玉言,讓貧尼監管著這一次的祭典,貧尼,一定要親眼看著唐施主完成祭典!”
靜安師太扭曲著臉搶聲說道,一雙森毒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唐卿。
唐卿被她這樣死咬著不放,卻非但沒有露出懼意,嘴角反而幾不可見地上揚了一下。
“師太想說什麼?”唐卿站在祭臺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貧尼還是那句話,唐施主你,必須用那柄匕首,重新割一次手腕!重新放血!”
靜安師太叫道,聲音因為疼痛而飈尖,額頭因為用力而青筋暴起。
“師太的意思是,一定要我用那柄匕首才行了?”
唐卿板著臉,在靜安師太露出了執擰和得意之色的時候,緩緩地笑了。
“哦?那唐卿可否問一句,師太……憑什麼覺得我該聽你的話?”
“我是清水庵的庵主!你自然該聽我的話!”靜安師太怒道。
“可笑!”唐卿冷笑一聲。
該放的血已經放完,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讓鳳秋和張太妃置喙的了。
對於這個一而再再而三咄咄逼人的老尼姑,自然也不用再留面子。
“我又不是你廟中的姑子,為何要聽你的話?你又不是寺廟裡的佛祖,為何敢放肆斷言佛祖的佛旨?”
“我……”靜安師太一滯。
“你口口聲聲要我放血,前面從未說過一定要用這柄匕首,既然如此,何必事後再三要讓我將手臂再割出一道口子來?”唐卿逼上一步,冷笑出聲。
“你嘴上說著慈悲慈悲,眼中卻滿是貪婪狠辣,你口中唸誦著佛號,下的命令卻比屠夫還要血腥無情!難道這就是你的慈悲,這就是你的佛道?
你說血祭便要用血來洗刷,又說不許要疼,不需要發出聲響,甚至不許我有情緒波動,否則就要給我灌藥!
敢問師太,你口中所說的記載著這些法子的典籍,它在哪裡?是法華經中有記載?還是金剛經中有記載?還是說,一切不過都是你杜撰的?
若真有這樣的一本典籍也還罷了,若是沒有,那麼,你這就是在瀆神,是在用你骯髒的私慾,沾染佛祖的淨土!
憑你這樣的瀆神者,竟也敢站在這裡充當佛祖的使者?也敢說這樣血腥的法子,是佛祖給他的信徒的旨意?”
唐卿一字一句,語速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嚴厲,讓原本就失血過多,又完全沒有反駁餘地的靜安師太頓時忍不住慌亂了起來。
“我,我……我懶得與你爭辯!總之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靜安師太大吼一聲,猛然撲過去拽住了唐卿的裙角,陰沉著臉尖叫起來。
“你必須用那把生了鏽的匕首!必須!否則,我一定叫你這賤人死無葬身之地!”
她說完,竟還轉頭看向了雲陽郡主的人,聲色俱厲地大吼了起來:“把匕首拿過來!讓唐施主動手!她若是不動手,就讓我來!”
“放肆!”
雲陽郡主還從未見過這樣喪心病狂的人。
明明她的陰謀已經被所有人看在了眼中,更是被唐卿一語道破,她竟還敢這樣肆無忌憚地發瘋。
這簡直是在找死!
第一百零七章 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所有人都不明白靜安師太這是怎麼了,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只有唐卿知道她為什麼這樣。
靜安,已經把她自己作了個半死,所以狗急跳牆了。
那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