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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能抵過門外的那幫豺狼?

微不可見的嘆了口氣,扶著何夫人坐下後走到夏雪芽身邊站定,俯下身子輕聲的喊了句,“二小姐您瞧夫人和三小姐小少爺這樣,您若是再不果斷一些,只怕……”

夏雪芽抬目看了相思一眼,她怎麼會不知道,雙親為什麼會相繼生病一死一傷,就是因為外頭的這些人,外頭這些為了這個茶莊的名頭和錢的人。

可是就算是知道又如何,半年前的那批茶確實是出了問題,不僅是假茶還喝死一個老婦人。

若是這樣還不足以對夏家的打擊,那外頭她的二叔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假借說要幫助他們,卻趁機把店裡的老師傅全部騙走的人,處心積慮要奪走家產的人豈不是更令人寒心?

夏雪芽半響沒有反應,相思也不催。自從二小姐一年前從假山上跌下來就變得有些遲鈍?

這是家中人人皆知的事情,只是他們傳的是二小姐已經摔成了痴傻罷了。但是相思卻相信二小姐是個明白人,有的時候就是因為明白才更痛苦。

過了好一會,夏雪芽才慢慢的站了起來,突地端起一旁夏毛尖的洗臉水,從容的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二叔夏家老二夏黃葉,還有幾個是純來看熱鬧的。

夏黃葉一見有人出來,還是自己的侄女,剛要向旁邊的人顯擺一下自己的法子靈驗,就被當面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事情來的太突然,眾人都傻在了原地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夏黃葉先回過神來,顫抖著手指指著夏雪芽,“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居然敢拿水潑我!”

夏雪芽一聽他還要繼續,突地抬頭衝著他們甜甜一笑,“二叔,若是不想我接著丟火爐你可以繼續試試。”

用手一抹臉上的水漬,天氣還有些寒冷,夏黃葉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大約是真的有些懼怕自己這個腦子不好的侄女,輕聲說道,“果真是沒教養,一點長幼都不分。”

夏雪芽猛地抬手把手裡的瓷盆朝夏黃葉丟去,好在夏黃葉被身旁的人拉了一下,不然那碎裂的大瓷盆可就是砸在自己的臉上了。

夏黃葉驚魂未定的看著地上的瓷盆,不可置信的看著夏雪芽,“你瘋了吧!你還有沒有一點尊卑了!”

拍了拍手上的水珠,冷笑一聲看著夏黃葉,“不分長幼的是二叔你吧,我父親身為你的兄長他剛剛過世,你不但不難過還在嬉笑謾罵?屋中都是你的侄子侄女還有長嫂,你卻如此?不知二叔有何立場來教訓我?”

夏黃葉聽說夏毛尖去世了,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掙扎,過了一會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甩了夏雪芽一個臉色帶著人都撤走了,走前還甩了一句話。

“當初若不是我大哥陷害我,我怎麼會落得搬出去住的地步,不要以為現在他死了我就會可憐你們孤兒寡母。若不是我也會有別人,還是便宜了自家人吧,我還會再來的。”

剛剛還在看笑話的下人,夏雪芽一個眼神掃去,全是跌跌撞撞的四散而開。

一陣無力感襲來險些要跌倒,好在旁邊的相思一眼瞧見就上前扶住了夏雪芽,“小姐外面冷,咱們還是進去吧。”

站著沒有動,看著他們遠走的方向沉思了一下,“相思,我不是很懂喪禮的儀式,以孃親現在的樣子是不可能住持的,接下去幾天就要請你還有乳孃幫我了。”

是的,她的前面全是豺狼虎豹,後面是萬劫不復的深淵,若是夏毛尖還沒有死,她可能還是夏家的二小姐,養尊處優只要思考下一頓吃什麼。

而現在,她不是要考慮下一頓吃什麼,而是要思考下一頓有沒有得吃。

而且還要思考,屋子裡的那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和那個氣都喘不順的母親,不管是為了她們還是為了自己,她必須要擔起來。

就像父親說的一樣,她會是最美好的蘭雪。

相思朝著夏雪芽用力的點了點頭,“奴婢懂的不多,不過胡媽媽懂得多,我這就去找媽媽過來。”

夏雪芽對著自己打了打氣,朝著裡屋走了進去。將母親扶穩坐好蓋上毯子,告訴她已經沒事了,一切都有她在。

然後走到夏苦勞跟前,雙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夏苦勞今年才剛九歲放在現代才是個小學生,而且從小嬌養,又是家中唯一的男丁是全家的寶貝疙瘩,但在這樣的變故面前他也必須長大。

“苦勞,父親已經去世了你懂嗎?你是家裡唯一的男子了,既然是男子就該負起責任來。以後若是姐姐不在家你就要擔起保護母親和妹妹的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