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碼,聽見熟悉的聲音,卜靈欣開始嘰嘰喳喳的說話。
卜升將自己的目光收回,放在了身前人的身上,“怎麼了,星河是不是沒有聽懂?”語氣溫柔,嘴角噙笑,眼神柔和,言語輕柔,整個臉上都是一種寵溺。
宿星河不開心的撅著嘴,有些賭氣的把手中的筆握的緊緊地,在紙上來來回回不停的重複畫著,直到紙已經不堪折磨的被劃爛好幾張。
“乖,星河最乖,我們再來一遍。”卜升握住那隻抓著筆不放的手,用了很輕的力道好讓宿星河放鬆。
醫生說,只有不停的教導宿星河,他的智力才不至於退化的速度太快。可是,從那次車禍後,僅僅五年,宿星河的智商就退化到一個五六歲孩子的智力,不算宿星河作為一個植物人躺了的整整兩年,也就是說,只是三年而已。
三年裡,卜升像照顧小孩子一樣照顧著宿星河,除了工作的時間,其他的時候都在家裡陪著他,和他一起做有利於智力的遊戲。尤紫曾經勸卜升放手,宿星河的父母也原諒了他們,希望卜升把宿星河還給他們。
但是,一旦愛上,一切就已註定,不是說一句就可以放手。
而當廣萌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穿著睡衣的尤紫站在昨夜她躺著的那塊毛毯上眺望遠處。寬大的落地窗將晨光裁剪成細碎的光影,然後大/片大/片的塗抹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彷彿一個懷著悲憫的乞丐將本沒有多少的家底拿出來分享。
這個城市,連陽光都不夠溫暖。
廣萌看著沐浴在橙黃色的微光中的尤紫,那顆跳動著的心臟被緊緊的揪起,有時候她不懂她,即使是一個背影躥升而出的悲涼的意義她也無法猜到。
輕輕的走了過去,廣萌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抬起手放在尤紫的肩膀上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