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
吹過耳旁的風沒有帶來絲毫的涼意,對方隔著單薄衣料貼在身體上的手,力度和手指的形狀被並不清醒的意識描繪地格外清晰。
“你不回答的話,本大爺就當你預設了。”少年的聲音變得更為低沉,像是埋藏在雪山之下洶湧滾燙的岩漿,熱的紗織都滲出一層薄汗來。
跡部這短暫的一生,收到過很多禮物,從一般的手錶,鞋子開始,到跑車豪宅。他的十六歲禮物是父親簽署的股份轉讓書,跡部財團10%的股份在他生日那天成為了他個人的所有物。
他吃過日本最有名的料理,去過國外的米其林餐廳,每天擺放在學生會會議室裡的各種食物,是全日本數一數二的名牌,哪怕是應援會送來的手工蛋糕,也是由甜品師教授用最好的材料做成的。
第一次吃到的蜂蜜檸檬的口味,第一次感受到對方小心翼翼的心情。送來護腕的包裝紙是文具店買來的,包裝的手法是小孩子包書的程度,連邊角的毛邊都沒有清理整齊。
他很久沒有用過這個牌子的護腕,在美國定製的球衣還有球拍護腕,擺滿了冰帝網球部的更衣室。
向日嶽人說,跡部不愧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二代。
忍足搖了搖頭,他獨特的關西腔帶著點少年間少有的誘惑,深藍色的頭髮在眉間隱綽著,遮蓋掉些許他溫和的笑容:“我們小景是含著鑽石出生的才對。”
這些可以被挑出很多錯誤,在平時被不屑一顧的禮物,偏偏跡部覺得這些都與他的美學相符合——因為是柳生紗織親自準備的禮物。
跡部沒有想過與柳生紗織的交往會是他的自作多情,也沒有意識到他太相信自己優越的觀察力和眼見為實。
是他……看錯了嗎?冰帝之王第一次對自己的觀察力產生了一點點的懷疑。
跡部的手從少女的肩頭滑下,慢慢地放在長椅上。他仍然穿著未換掉的冰帝運動服,身上凌冽的香氣更加馥郁溼潤。少年的美色沒有因為過度運動而有絲毫減少,眼角的淚痣像是一顆微小卻璀璨的珍珠,讓人聯想到遙遠海面上對著月光落淚的鮫人。
那樣一個完美到高不可攀的人,竟然會向她提出交往的請求。柳生紗織感受到跡部稍微後退的動作:“等等…”
紗織拉住跡部的手腕,就像很早以前,那個在柳生家門口,她貿貿然拉住跡部的情形。跡部的手腕關節也是精緻又漂亮的,精瘦的肌肉還有白皙面板下蔓延的青色血管,少女的手指被襯托地尤為嬌小可愛。
跡部挑了下眉,表情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他等待著對方說出肯定或者是拒絕的話語,這樣將主動權交付在另外一個人手裡,似乎是跡部景物為數不多的幾次讓步。
“怎麼?”
“我們交往吧。”紗織看著跡部,她的眼睛清澈又明亮,柔順的紫色頭髮垂在肩頭,她揚起的嘴角是如此清淡,像極了一杯泡了許久的茶,品味起來是濃厚的香與些微的苦。
“比起跡部君說的預設,我更想要坦率地說出來。”
“我們交往吧,跡部君。”
——————————TBC——————————
作者有話要說: 正如題目所言。。是在一起了哈哈哈
要不乾淨利落地來一個見父母?啊恩
☆、花花公子
柳生比呂士在木之森公園遇到柳生紗織的時候,看到的是跡部與她並肩走在一起的場景。
兩人之間的距離比以往來得更加貼近,穿著校服的跡部和穿著休閒服的柳生紗織。在班級裡算是個高的紗織站在跡部身邊,看上去格外的嬌小。她的頭髮柔順地披著,白皙的面孔上滿是明亮的笑意。
那個沉默寡言,戴著眼鏡總喜歡獨來獨往的妹妹,似乎已經成為柳生比呂士遙遠的記憶。那個曾經一個人走在路邊吃著漢堡的少女,現在有人出現將她帶到更加繁華的世界。
跡部講話時仰起頭的紗織,亦或者是紗織偶爾講話得到來自跡部景吾的注視。不得不承認有些般配的兩個人,柳生比呂士站在遠處,不知道自己應該有怎麼樣的表情。
不知道是說起了什麼有趣的話題,紗織捂著臉開始笑,她彎彎的眼睛是如鉤新月的形狀,鼓起的蘋果肌,讓少女彷彿一顆清甜的葡萄。跡部慢慢地笑了起來。
少年上挑的丹鳳眼是嫵媚而凌厲的,隨著笑意渲染變融化成了汩汩春水,盪漾著他的眼波流轉,仿若夏夜璀璨的銀河。跡部景吾將紗織摟進懷裡,輕輕地吻了下她的額頭。對於其他人來說過分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