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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窺的護士數量就可以窺探到紳士不俗的魅力。他的手放在褲兜裡,低低地應了一句“恩”。

“不用特意讓紗織過來啦。”坐在病床上的少女笑著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她擁有著漂亮柔順的黑色長髮,像是波浪般鋪散在單薄的肩膀上,“有你們兩個來接我出院就已經很好了。”

比呂士摩挲著手機,因為少女的話,更加煩躁了點。他不瞭解柳生紗織,無法估計她會不會臨陣脫逃。早知道就應該把她直接從家裡帶出來。

“抱歉!我來晚了。”被推開的門,柳生紗織氣喘吁吁地從門外跑了進來。仁王雅治背對著紗織,將行李箱全部都整理好,推到病房的角落裡。

醫院裡仍是充滿可怕的消毒水味道,靜謐的空間之內,柳生比呂士意味不明的輕哼讓她渾身僵硬。柳生紗織扯了下衛衣的下襬,手指尖還殘留著葡萄味芬達的黏膩感覺。

被強迫塞進口袋裡的橘子,似乎阻礙了她的血液流動。她看到坐在病床上淺笑盈盈的村上涼子,去年那些可怕卻無法忘卻的記憶忽然又再一次湧入腦海。

“涼子…”她聽到自己從喉嚨間擠出來的,乾澀的聲音。

急救車閃爍的紅藍燈光,還有刺耳的嗡鳴。人群擠擠攘攘地讓她無法站立,無數的話語圍繞著柳生紗織和村上涼子之間的愛恨情仇,紗織被仁王雅治從地上扯起來,連站立都成為困難。

“如果涼子有什麼事情,我不會原諒你的。”

向來都笑著的仁王雅治,第一次對柳生紗織露出那樣兇狠的表情。被比喻成狡猾狐狸的少年,其實是一頭冷血的狼。

而她正好是侵犯了對方領地的愚蠢獵物。仁王雅治翠綠色的眼睛滿滿都是尖銳的冰凌,紗織相信如果可以的話,那時候的他一定會掐死自己。

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聞訊趕來醫院。慌亂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裡清晰可辨。他們到的時候,只看到站在急救室門口的三個人。

面無表情的柳生比呂士,坐在陰影中的柳生紗織,還有面露焦急的仁王雅治。

“現在村上的情況怎麼樣?”幸村的聲音仍然平靜和緩,但只有瞭解他的人才能從那人微蹙的眉中讀出些許的擔憂與急躁,“在學校裡聽到她出車禍的訊息,我們就立刻趕來了。”

柳生比呂士走到幸村精市面前,他的校服襯衫弄得皺皺巴巴,領口的紐扣扯開幾粒,看上去意外狼狽:“我已經拜託村上的班主任打電話給她父母,他們應該很快就會到的。”

“我在路上聽到是你妹妹推的她——”

站在隊伍最末尾的真田出聲打斷了丸井:“文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比呂士身後的柳生紗織身上。有好奇,有責怪,有憤怒,有不屑。但唯獨沒有寬容,甚至於憐憫。

哪怕他們當中沒有任何一個人目擊,哪怕他們都只是道聽途說,但柳生紗織因為太過喜歡仁王雅治,而對村上涼子痛下殺手的解釋太過合理——人們總是會有一些自私的先入為主。

尤其當這個事件,涉及到與自身相關。

少女的白色襯衫上沾著點點血跡,裙襬上滿是塵土。她的膝蓋不知道什麼時候擦破了皮,順著小腿蜿蜒而下的血液,弄溼了她白色的襪子。總是一絲不苟,連頭髮都不會凌亂的柳生紗織,切原赤也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無助。

但她沒有哭。

“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

柳生紗織的聲音是那麼顫抖,不復以往在課堂上回答問題時的抑揚頓挫。切原赤也隔著柳生比呂士如同遠山般沉重的背影,看到對方慘白的臉色。

少女縮在牆角的模樣像是一朵即將零落的紫藤花。

柳生紗織對那時候的記憶模糊又深刻。她的鼻間充斥著血液和消毒水的味道,急救室的紅色燈光籠罩著她,她感覺不到膝蓋上傷口的疼痛,少女的神經被恐懼徹底侵佔。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願意抱抱她的話,如果這個時候有人願意站在她身邊握住她冰涼的手。那樣溫柔的觸感,可能她經歷過,但最後卻忘記了。

紗織看到仁王鄙夷的眼神,還有柳生比呂士決然的背影,和他拋下的一句“可以的話,我真希望出車禍的是你。”

“好久不見啊紗織。”村上涼子笑著對紗織揮了揮手,她雙手放在膝蓋上,語氣撒嬌,“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我?”

紗織沉默了一會才找到最為貼近事實的藉口:“我從神奈川過來不太方便。”

“什麼啊?雅治和比呂士隔段時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