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裡,沒有照明和音響的無名配角,而她深有體會。
跡部雙手抱在胸前,趾高氣昂的模樣渾然天成,他的聲音仍然是悅耳好聽的,偏偏語氣中透露出的資訊又是如此霸道。
“一個都不準逃。”
於是原本已經算得上龐大的隊伍,加入冰帝牛郎團——這是井上對冰帝網球部正選的形容詞——就變得更加壯觀。
與跡部景吾的擦身而過的瞬間,紗織聞到對方的身上有一股妖冶凌冽的薔薇香氣。少年比她幾乎要高出一個肩膀,可以輕鬆被對方擁抱進懷裡的身高差,無論誰都會有少女心爆棚幻想的時刻。
比起臉更著迷於氣息與溫度的柳生紗織覺得這個傳說中冰帝之王的味道有些熟悉。可能是清晨摘下的某種花混著露水的香味,也可能是母親放在她衣櫃中那些昂貴衣裙。
在何處所嗅到過的氣味,儘管不被主人所熟知,卻存留在記憶深處,等待著未來某刻被再一次地觸發。
紗織抬起頭看向跡部景吾。他眼角下的淚痣,和銀灰色的頭髮,與手冢國光相似的丹鳳眼性感地半眯起來。不知是否是貴族學校的緣故,校服都如同巴黎的高階定製,貼合著少年頎長的身材。
少年目不斜視地向前走去,脊背筆直,冰帝的灰白校服在風中獵獵作響。冰帝之王大概永遠都不會把她放在眼裡。
逆光下,跡部景吾手放在口袋裡,微微偏頭的樣子,紗織儘管看不分明他臉上的表情,也可以想象的到,這個站立在冰帝網球部兩百人頂端的少年,擁有怎麼樣囂張又自負的笑容。
走路時的姿勢也好,舉手投足的一舉一動也罷,連銀紫色的髮梢都發著光,更別提跡部景吾時常掛在嘴角的那抹倨傲。
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真心實意地臣服,該會讓人覺得多麼討厭?驕傲,自負又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哪怕他的身邊站著幸村精市和手冢國光,中學網球界堪稱頂尖的三座大山,但不得不承認,跡部景吾就外貌上來說,是最為吸引視線的。
小春對跡部景吾的評論,也無不道理。紗織心想。
跡部身後的藍髮少年將紗織上下打量一通。儘管他和比呂士一樣戴著眼鏡,但所流露出來的氣質卻是桀驁不遜的。他的聲音有著關西特有的嫵媚腔調:“又是一個沉迷在跡部魅力中的無知少女啊。”
紗織和井上春走在隊伍的最末尾,同是小學同學的切原赤也上前井上春打了聲招呼,被井上春一句“喲小海帶你怎麼還是沒長高”氣的耳根紅透。
總是改變不了逗弄切原赤也的習慣,這是井上從小開始養成的惡趣味——切原一直都是井上的手下敗將…之一。
白皙的面板鍍上一層漂亮的粉色,微卷的黑髮和水光盈盈的綠色雙眸,生氣時候鼓起的臉頰,像是熱氣騰騰的小籠包。
忽略掉切原赤也偶爾的壞脾氣和球場上的狠厲招式,紗織覺得這個抄自己英語作業的後桌還是挺可愛的。她抬起手遮住臉上的笑容。
正要和井上理論的切原赤也側頭就看到紗織捂著臉的笑模樣,髮際的碎劉海遮蓋了額頭些許,鏡片後的眼睛彎成新月般的弧度。
分明還是那般素雅的姿色,但因為笑起來而消除掉了原來的冷硬和不可接近,就像個一般的國中生。
在切原赤也印象中從來沒如此開懷笑過的柳生紗織,漂亮的不可思議。那晚紅著眼睛的柳生,還有現在笑容明媚的柳生,每一次無奈地將作業扔給自己的柳生。
他曾經質問過柳生比呂士是否真正瞭解過紗織,但實際上他也並不瞭解。憑藉著短暫的相處就判斷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實在有點草率。
切原以為紗織是一塊苦澀的巧克力,但是慢慢相處起來,才發現她是包著巧克力糖衣的彩虹堂。黑髮少年的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
井上春眼見著切原赤也變得更紅的臉,促狹地撞了撞對方的肩膀:“嘖嘖嘖,小海帶你發/春啦?”
走在前頭的手冢國光聽到自家經理選取的詞彙,不由得皺了皺眉。切原顯然沒有想到井上春的用語會這麼鬼畜,指著她質問道:“井上春你是不是變態?”
井上春雙手環胸,高傲地揚起下巴,臉頰上的痣讓少女俊秀的五官多了幾分女性的柔媚:“被人說變態的向來都只有你啊,我可沒有。”
兩人的拌嘴仍然盤旋在耳邊,隔著許多人,紗織看到和涼子並肩而走的仁王雅治,他們哪怕背影都是那麼般配,讓人心悅口服到無話可說。
如果“喜歡”像個開關可以人為控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