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面對年齡最小的女兒也從來都是不假辭色的。
在飯桌上都快要窒息的感覺,紗織從來不敢想象和父親一起喝茶的景象。
“現在我們真像一對兄妹。”柳生比呂士淡淡地笑著,回想起之前對於柳生紗織的那些所作所為又有些尷尬。
“我們本來就是兄妹啊。”微風掃過梔子花,帶來熟悉的香氣,恍然之間連苦澀的茶水都變的清甜起來。
“是啊,紗織。我們本來就是兄妹。”這個事實不容許任何的改變和質疑。柳生比呂士握著茶杯的手漸漸用力了。
切原赤也的確是按照他自己說的那樣,考完試當天下午就拉著行李和柳生比呂士一起踏上了前往合宿地的大巴車。車上已經坐上大部分的立海大正選,聽聞切原赤也透過補考的訊息,興奮之餘也誇讚起柳生比呂士的補習能力。
仁王雅治感嘆自己天衣無縫的裝扮沒有用武之處,切原赤也有些委屈地問“為什麼沒人誇我聰明好學”,結果又被丸井文太好一通嘲笑。
村上涼子坐在大巴里,看到送柳生比呂士出來的紗織,臉上浮起幾分意味不明的笑容,她面對柳生紗織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遊刃有餘。這個心思敏感,善於與人打交道的黑髮少女已經清楚地明白,她的優勢逐漸在消失,網球部裡一些人的天秤慢慢轉移到另一邊。
“怎麼?紗織也要一起去合宿嗎?”
“我只是送一下哥哥。”紗織抬起頭看著坐在大巴車內的村上涼子,紫發少女的背脊挺得很直,沒有因為村上涼子居高臨下的姿態而有任何的示弱。她的眉眼清冷,在盛夏裡也是毫無溫度的。
如果她稍微示弱一點,想必就會出現不同的故事走向了。真田弦一郎沉默地壓下帽簷,閉目養神起來。
“是我白問了。畢竟紗織的體力,連八百米都跑不到及格。”村上涼子露出些許挑釁的笑容,“不是嗎?”
紗織踮起腳尖,湊在涼子耳邊。
“總比你以後永遠都跑不了要好。” 柳生紗織說完便向後退了一步。她的雙手背在身後,眉眼含著春風般淺薄明亮的笑意。少女身後的梔子花茂盛地開放著,無辜而純潔的樣子,甚至連村上涼子都無法想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村上涼子做了很長時間的康復訓練,但醫生仍是囑咐她不能進行高強度的運動,今年學期末的體質測驗村上也因為這個原因沒有參加。
這個曾經隱忍的少女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柳生紗織了:“那麼祝你們合宿順利。”
村上涼子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刻毒,她的手放在膝蓋上,緩緩地握成拳頭。黑髮少女晦澀的眸子牢牢地盯著柳生紗織,但她還是艱難地扯起嘴角:“紗織也好好享受暑假吧。”
“我會的。”
紗織目送著大巴遠去,這才轉身回了家。她沒有被邀請,儘管她是柳生比呂士的妹妹,是跡部的女朋友,卻也依然有意或者無意地被遺忘在了邀請名單上。
每天待在家裡,做完了暑期作業,開始無所事事起來。柳生紗織沒有多少朋友,唯一的好朋友是正在參加陪同青學正選們一起合宿的井上春。
那日後柳生母親就再也沒有找過紗織談話,可能是覺得這個從小到大沒有反抗過她的女兒不會違揹她的命令,也有可能是注意到最近紗織只待在家裡就放了心。
合宿期間,跡部沒有和她聯絡過,偶爾和井上的通話中得知他們強度極大的日常訓練,她總是自我安慰著“應該是太累了”“應該是太忙了”,打電話過去,跡部也只是簡單又敷衍的應付幾句。
母親的話偶爾會出現在她的耳邊。
你是柳生家族的…
她是柳生家族的什麼呢?如果沒有比呂士打斷,那麼她就能知道這道填空題的答案了。
好像一切都變的糟糕起來。紗織掛了許久沒有被接聽起的電話。那就親自問問看吧。
————————TBC————————
作者有話要說: 前天半夜好像腸胃炎
昨天一直髮燒QAQ 今天沒去上班在家裡葛優癱了一天
字數還好吧?而且我都有回覆評論
快來誇誇我【捧大臉】
☆、我保護你
跡部的別墅地址是井上春告訴柳生紗織的,大概是在深山老林的位置,導致井上春一直提醒紗織一路上過來要注意安全。
公交車在離目的地很遠的地方到達終點,最後寥寥幾個乘客是特意來登山的人,他們全副武裝地配備著專業的登山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