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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她的腳,來回轉動,根據某些部位是否疼痛來辨別受傷的情況,這幾乎是醫生判斷病情的常識。

這裡既沒有專業外科醫生,也沒有X光等等的裝置,周圍這群人充滿不信的眼神,卻十足地打擊到了他從醫十幾年的自信心,受到各方不信任目光的醫生表示自己很委屈。

“這樣疼嗎?”

少女抿著嘴唇點了點頭,她的聲音依然清淡而無起伏,要不是稍微皺了下眉,隊醫還以為對方不過是在開玩笑。

“有點。”

“哦……那這樣呢?”

隊醫擦了擦頭上的汗,心想剛才自己縫針都沒得到這麼多的關注,現在就是個小小的跌打扭傷,有必要都一個個像是探照燈似的盯著自己麼?

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紫發少年目光沉沉,這個高挑的紅髮少女則是雙手環胸,他記得這個女孩子的性格就和她的髮色那般熱情又潑辣的。好幾次在餐廳裡和跡部景吾爭執起來,都是手冢國光打圓場,才使得跡部沒有下令把青學的正選們都用直升機扔進這片有熊出沒的深山老林裡。

“這樣不疼。”

“到底怎麼樣了?”跡部的聲音低沉悅耳,那雙丹鳳眼冷凜凜地注視著醫生,“她說疼。”

那個從來不曾在外人面前洩露情緒,抑或是被發現內心想法的冰帝之王,這一次終於有了一個國中生應有的情緒——他在擔心柳生紗織。

“最近這幾天不要走路了,沒有傷到骨頭,不會有大礙的。”隊醫說完又看了跡部一眼,儘管他的表情和往常沒有太大的區別,但從小看著跡部長大的醫生看的清楚,隱藏在那雙凜冽鳳眸之下,那團微茫而真實的火焰。

這個女孩子,對於跡部來說,是特別的存在。

醫生簡單地處理了傷口,又把她腿上的擦傷都清理好,塗上消□□水。

處理好兩個傷員,隊醫再一次感覺到了飢腸轆轆,他咂了咂嘴,懷念起在廚房裡那碗熱氣騰騰的牛骨湯,要是撒上點辣椒油,點綴點綠色的蔥花,那便是世界上最讓人感到內心溫柔的美味。

“謝謝您。”紗織的兩隻手上都有擦傷,因此綁上白色繃帶之後無法動作,尷尬地舉著像是在小店面收銀櫃前搖擺著的招財貓。

她微微動了一下,跡部便走上前去。他的洞察力在任何情況下都是讓人羨慕的優勢,少年的舉動自然流暢,柳生比呂士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跡部先行一步行使了他男友的特權。

跡部的肩膀寬闊,似乎可以將少女整個攬入懷裡。那個曾經保護過紗織,在夜晚特意為她叫車的少年,忽略他的身份和地位,是無可挑剔的戀愛物件。柳生比呂士看著跡部的背影,這麼想。

在柳生比呂士面前沒有絲毫避嫌的跡部景吾,從來沒有放棄過獨佔紗織的想法。他一低頭便將少女的臉龐看得更加清楚,她鼻尖上的細汗,還有蒼白的臉頰,下唇新月般的白色牙印讓少女看上去柔弱可憐。

跡部景吾隱藏在心中的嫉妒——儘管他不想承認卻真實地存在著——便被那小刷子似的睫毛刷的一乾二淨:“怎麼了?”

“我想躺著…”紗織的聲音細細軟軟,因為長途跋涉和這一系列未預知的事情精疲力盡,她靠在跡部的肩膀上,綁著繃帶的手乖巧地下垂著。

柳生比呂士面色不善地衝井上春使了使眼色。

“啊嗯,本大爺讓人先來清理一下。”跡部景吾的手繞過紗織的腳彎,將她打橫抱起,她身上的汗味和淡淡血腥味,跡部並不覺得難以忍受,事實上他被紗織回抱自己的動作微妙地取悅,“你先躺著。”

“紗織去我房間吧?”井上春傾身向前,她的手撐上床沿,正好擋住了跡部掀開被子的動作,少女的眼睛明亮,笑容耀眼,“我的房間還有一張空床,正好可以一起睡。”

柳生比呂士不動聲色地推了一下眼鏡,他的手纖細白皙,無論是與茶具或者球拍相配都是合襯的,被手心遮擋住的笑容,因為紗織的點頭愈發明顯。

他的確是不想讓跡部和紗織太過親近,也料想到跡部會有何種反應,因此提前和井上春打了聲招呼。而兩人不謀而合的想法倒是出乎柳生比呂士的意料,但對於他來說,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

跡部景吾回頭看井上春,少年面容冷峻,眼角的那顆淚痣熠熠生輝,將他的模樣襯托的無比魅惑而英俊,他身上標誌性的玫瑰香淡淡地繞在鼻間:“你確定能照顧好她?”

“肯定比你照顧的要好。”井上春笑眯眯地回擊,她學著跡部的樣子打了個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