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竟是問他這句。龍且冷眸一暗,一手揪起她,一手已經按在了佩劍。殺氣凜冽捲起。
“現在是什麼年份?楚霸王項羽在哪?”她問完,龍且直接將她甩出,砸向了牆面,佩劍抽出,直指她的鼻尖。“不要給本將廢話,否則這一劍下去,只會飲血才回!”
項莊嬉笑的臉色斂盡,看著牆角掙扎而且的女子,莫名地竟有些擔心。還有她剛剛的稱呼“楚霸王項羽”說的是他的羽哥?他的羽哥會成為楚霸王?呵呵,這個名號倒是不錯,霸氣~
在心底嘿嘿地笑了幾聲的項莊在收到虞妙弋幽幽傳來的視線時,心又是一凜。濃眉也跟著攏起。她的臉色較剛從在集市上看到又慘白了幾分,她看著他的眼神滿是悽切的懇求。“告訴我,現在是什麼年份?項羽在哪?”她不管龍且的殘暴,不管自己剛剛是不是撞傷了身子,執著地再次問道。
“秦二世元年十二月。”人未到,聲先聞。聲音響亮卻沉穩,如鍾亦如山,隱帶威嚴。龍且、項莊亦聽出來人的聲音,不約而同地轉過身,而虞妙弋卻瞪大了眼,只因為這個聲音……項郎……
項羽身高八尺有餘,劍眉星目,儀表堂堂,一雙重瞳炯炯溢彩,熠熠生輝。舉步邁進陰暗牢房,只這一站,竟讓虞妙弋瞬間熱淚盈眶。“項郎。”一見項羽,虞妙弋立刻掙扎著站起,剛要邁開步子撲過去卻被反應過來的龍且伸出一腳綁倒在地。
這猛地一跌,磕到了下巴,讓虞妙弋咬破了下唇,但卻也讓她順利地來到了項羽身邊,哪怕是以這樣難看的姿勢匍匐在他的腳邊。如乞求他憐憫般地呼喊著一聲又一聲的“項郎”。
這一幕讓一向玩世不恭的項莊不由一愣,讓從來都面無表情的龍且也蹙起了眉,以複雜的眼色看著眼前匍匐在地以肘撐著前行的女子。
每一次前進她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氣,臉上的欣喜之色即使蒼白無光的面色亦掩蓋不去,她笑著喚著那兩個字,卻又淚流滿面。
項郎……是誰?項羽下意識地蹲下了身子,亦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項郎是誰?”這個女人是第一個以如此卑微的姿態出現在他的眼前,匍匐在他的腳邊,又哭又笑,一遍又一遍地喚著情郎的名字。項羽頓覺好笑,他是聽說龍且和項莊抓住了暗殺他的刺客才來此一看,沒想到卻見到這麼個女子,而他開口問她的第一句竟是她的情郎是誰。
“項郎。”眼見著他又要起身,虞妙弋一急,手肘越加用力,在他起身前拉住了他的衣角。“項郎。”見他低下了頭看她,她笑得更是絢爛,只是那奪眶而出的眼淚也愈加的洶湧。
項羽完全忘了反應,在場的龍且和項莊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一時之間,陰暗的牢房靜寂了下來,唯有那個虞妙弋一聲接著一聲的哭泣和一聲又一聲的呼喚。一會哭一會笑的,竟讓在場的三個人都不知該如何反應。
“項郎是誰?”項羽挑起她的下顎,重瞳中燒著火焰,似有些不耐煩。
“項郎,項羽。”她燦然而笑,掙扎著跪起,埋進了他的胸懷。項羽偉岸的身軀頓時一僵,項莊瞪大了眼,大張的口足以塞進一個雞蛋。而龍且則蹙眉眯目地戒備著虞妙弋,以防她對項羽暗下殺手。
“項郎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妙弋能再見到你真好,真好。”她在他耳邊呢喃地說著,圈著他身子的雙手緊了又緊。綿軟的身軀就這樣隔著衣衫緊貼著他,讓他身子更是僵直得無法動彈。雖說他已年到二四,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與一個女子親密接觸。而且她身子很軟,味道好香……
“咳咳。”牢房外傳來長者的幾聲輕咳讓項羽似意識到什麼,待看清牢房門口那一長者和挽著長者手臂的少女時,項羽猛地推開了懷中的暖香。“呃,叔父,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那樣。妙弋,你聽我解釋。”跌疼了手肘的虞妙弋聽著項羽如此慌忙地解釋著,抬眼對上了一雙長者略帶斥責的眼神,“叔父?”見到是項羽的叔父項梁,虞妙弋亦趕緊稱呼道。哪知項梁臉色更是難看,怒哼一聲,直接甩袖出去。
“羽哥,你還說沒什麼!她……她怎麼會管梁叔叫‘叔父’。而且還叫得那麼的理所當然。”一個少女嬌嗔道,狠狠地跺了下腳。
“妙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也不知道她怎麼管叔父叫叔父。”更不知道她幹嘛喊他“項郎”。項羽一步上前忙跟未婚妻解釋,但一時半會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虞妙弋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二人,由於項羽站了過去,擋住了她的視線,虞妙弋沒有看清那個女子的樣貌,可項羽稱她“妙弋”讓她腦袋瞬間空白。
見項羽解釋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