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裡。“我想你,妙弋。”只這句耳邊呢喃立刻讓虞妙弋鼻子一酸。
“你真的會想嗎?有你這樣一聲不吭地仍下新婚妻子的嗎?”虞妙弋說著,漸有鼻音。項羽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將她摟得緊了又緊。他這一離開,估計要兩三年才會再回虞溪村,他以為要與她這樣天各一方兩三年……轉身打馬離開時他就後悔了,只是,理智讓他不停地往前趕不回頭……“妙弋,你怎麼會在這?”
她怎麼會在這?其實,她一早就假扮著他的隨從隨他回來,之所以不敢早點出來跟他相認嘛,很簡單,上一世她就是直接告訴他想跟他走,卻被他一番說辭說動後乖乖地留下,打草驚蛇,而這一留就是一年,以至於他屠城時她沒能勸他,還有項梁叔父戰死沙場時,她也沒能陪他……
虞妙弋先斬後奏也只是不想再被他留下,“項郎,”她也抱緊了他,“說過榮辱與共,生死相隨的,你怎麼能這樣留下我呢?此生隨君,不離不棄,不要讓我回去,好不好?”
“哈哈,如此伉儷情深,美哉妙哉啊。”項羽還沒有來得及回應,旁邊一人聽得眉開眼笑,忍不住出聲讚道。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項羽的叔父,項梁。
現在的項梁也就四十出頭,想到他即將殞身定陶,虞妙弋看見他,眼眶不由一紅。“叔父。”虞妙弋對項梁微福,隱下心裡的酸楚,儘量綻放笑容。
“好好,老夫的好媳婦。”項梁說著扶起了虞妙弋。項梁雖是項羽的叔父,但自楚滅,項燕、項超父子戰死沙場後,項羽一直是由項梁帶大,雖是叔父卻比生父還要親厚,且項梁對項羽寄託了很多希望,兩人在這落魄的十多年裡一直相互支援,默默努力,如今隨著陳勝吳廣揭竿而起,被陳王封為楚國的上柱國,也算是苦盡甘來。
項梁把虞妙弋帶回項羽的身邊,摸著短鬚笑不攏嘴,“妙弋果真是巾幗不讓鬚眉,這樣一身男裝倒還真能穿出一番英姿颯爽,好啊。不愧是我項家的兒媳。”項梁的稱讚讓虞妙弋不大好意思,項羽則高興地牽過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心。
三人再聊幾句,有人朝他們走了過來。“嫂夫人。”同時出聲向虞妙弋問好的是龍且和項莊。虞妙弋回以一笑,“兩位將軍早。”
項莊抬起了頭,臉上雖是浪子般的笑容,眼底竟流著淡淡的感傷,原來她當真是虞妙弋,真是羽哥的未婚妻。而且竟這麼迅速地結成了夫婦,看著將手緊握在一起的新婚夫婦,項莊把苦笑吞入腹中,對著虞妙弋笑道,“嫂夫人不要喊我將軍,就喊‘莊弟’吧~”
虞妙弋笑著點頭,“嗯,莊弟。”這個場景倒是與上一世一樣。虞妙弋與項莊已經熟絡地交談起來,龍且則還低著頭。“龍將軍?”虞妙弋問道。
“嫂夫人,龍某以前無狀對您無禮過,還望您見諒。”
“呵~龍將軍也是擔心項郎,急著找到刺客罷了。何錯之有?還有啊,不要喊嫂夫人這麼彆扭,還有那個‘您’也去了吧。”龍且謝過虞妙弋原諒卻遲疑著要不要改口,一旁的項羽也笑了,“你們倆彆扭客氣什麼?喊嫂子就行。”項羽這一開口,龍且才改口喊她一聲嫂子。虞妙弋在心裡撲哧一笑,這冷漠的龍且其實很可愛,而且對項郎忠心耿耿,即使後來楚漢相爭時很多人背叛項郎時,他也不曾動搖,直到最後被韓信水淹之計困死淮水……
叔父、龍且,能重生一次見到你們真好。
☆、不安
從去年九月份起義到現在,項家軍從八千子弟一下子擴充到了六萬,如今再加上虞家及時贈送的軍械,全軍上下歡呼雀躍。
六萬大軍來到下邳城後就一直駐紮在城外營寨內,而項梁、項羽和諸將則在佔領下邳後住進了下邳的府衙。
日暮西沉,華燈初上,一身風塵僕僕的虞妙弋被項羽領到了府衙廂房,從虞溪村到下邳整整趕了一天的路,一身隨從打扮的她沒有馬車、沒有馬匹,一路就這樣小跑過來,這一天下來,臉上塵土積了整整一層,含笑的眉眼間細看之下滿是疲倦。
一直微笑地看著項羽的虞妙弋在看到項羽那雙重瞳之眸升起慍火後,笑意僵在了嘴角,“項郎?”他生氣了?為什麼又生氣了?
“虞妙弋!”項羽一字字地咬出,額角青筋若隱若現,虞妙弋心頭更是一突。“你……”
“羽哥,我讓懿兒來伺候嫂子。”項莊的聲音剛好截住了項羽的責罵之辭,引著一個侍女過來的項莊待看見如膠似漆地牽在一起的新婚燕爾後趕緊把臉撇開,“呃,羽哥、嫂子,不好意思,我看你們房門開著,所以就自己走進來了,沒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