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又在烈火焚身中被燒得肌骨無剩。然而即使這樣他仍舊死不了,即使化成灰燼他仍舊可以重生,然後,繼續生不如死地受盡冰火兩重天的折磨。如果今天不是她來探監,他此刻便是繼續受著那樣的折磨。
“已經千年了,蚩尤,只要你肯認錯,放下怨恨,臣服於天帝,你就可以解脫,不必再受這樣的折磨。”白衣女子淡然無波地說著,那看著黑暗中那人的眼神已經升起了憐憫。傳說中的戰神蚩尤仍舊是不以為意地一笑,“要我臣服公孫軒轅?笑話!涿鹿之戰他遠不如我蚩尤,若不是他得天神相助,本尊豈會輸?他公孫豈能坐上那天帝的位置?這些你應該比我清楚不是麼?”蚩尤說罷,滿意地看見她淡然無波的眸子一暗,“不用枉費心機了,白籮。這世上最沒有資格出現在本尊眼前,大言不慚說什麼度化本尊的人就是你,地藏菩薩坐下第一弟子,冥司白籮!”
被喚作白籮的白衣女子淡淡一笑,可深藏眼底的傷痛卻也一併流露,蚩尤看見了,卻只是冷笑在心底。“千年了,你是不是忘了我蚩尤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有仇必報,有恨必究。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想要本尊臣服?可笑。他公孫軒轅若覺得本尊礙眼就殺了我,呵呵,可惜,殺不了,哈哈,三界之主又如何?他公孫軒轅也奈何不了我戰神蚩尤。”蚩尤拍起了手掌,鐵鏈在黑暗中嘩啦作響。
白籮蹙了下眉,再次放淡語氣勸慰道,“放下執念,何苦冥頑不靈?受苦的只有你自己。”
“呵,似乎冥頑不靈的不止我蚩尤,”蚩尤勾起了唇角,移動著被折磨得麻木無覺的身體靠近了白籮,柔和的靈光卻是至純至罡的正氣,根本不是他這個被稱之為“魔”的人能夠碰觸,然而即使靈光穿透他的手掌,如針密密麻麻地刺入他的每一寸肌骨,蚩尤仍是不管不顧地探入那道靈光,抓起了白籮的下顎,看到她平靜面容下閃過的一絲驚慌,蚩尤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深,“我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已經一千年,而你這樣隔三差五地過來說要度化本尊卻也有五百年,呵呵,你的冥頑不靈又是為何?白籮。”蚩尤問著直接吻上她的唇,任她身上的靈光將他的身體刺成千瘡百孔……
白籮錯愕著不知所措,已然被他困在了身…下。“不是要度化本尊麼?可你還理解我麼?你是不是忘了?忘了我們曾經是多麼的快樂。要不要我幫你記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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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噩噩中,虞妙弋被一陣劇烈的心痛驚醒,但雙眼睜開之後卻不再有任何疼痛,頭昏昏沉沉,似做了一場冗長的夢,但夢到了什麼呢?呃……虞妙弋陡然睜大著眼睛,盡力回想夢中的場景,似乎是在一個很暗的地方,然後一個男的一個女的,然後他們說了些話,至於說了什麼……她,想不起來了。之後……
“啊!”虞妙弋尖叫一聲坐起,雙頰瞬間冒煙熟透,想起夢中那男的壓在女的身上做的事後,她更是無地自容……
春夢啊……她居然一大早做了這麼場詭異的春夢……
虞妙弋無語地哀叫一聲躺下,抓著被子,嚴嚴實實地被自己捂住,羞愧得無法見人了。昨晚是不是因為和項郎太過纏綿以至於她做這種夢呢?這一想虞妙弋更是嘔血,腦海中竟無比清晰煽情地充斥著昨晚和項羽纏綿的畫面,身上留有他痕跡的地方開始灼灼燒起,體內的渴望更是不可抑制地加劇。
新婚的三天,虞妙弋與項羽都是在繾綣纏綿中度過。每一天不到日上三竿不會起來。但……即使這樣,她也不該做春夢吧……虞妙弋在心裡哀嘆。
“項郎?”再哀嘆一會順便賴床一下下的虞妙弋終於從被窩鑽出,搜尋著夫君的身影,但明顯的,項羽不在。他去哪了?
“還能去哪,秦二世元年十二月底,項羽順利壓著十車軍械前往下邳與項梁匯合。”空無一人的屋內突然想起的聲音硬是把虞妙弋嚇了一跳,待知道是某貓後,她才拍拍心口,壓壓驚。“你不要每次都這麼嚇人好不?”
某貓白了某個又不蛋定的女人一眼,懶得理會她,直接提醒道,“項羽回到下邳後立刻會被項梁派去攻打襄城,然後破城後屠城。虞妙弋,你不要被這樣鏡花水月的幸福衝昏頭腦。”
“什麼叫鏡花水月!”虞妙弋不滿地反唇,不過,想起今天的確是項羽壓著軍械回下邳的日子,虞妙弋也沒啥心思和某貓理論。更何況,幸不幸福只有她和她的項郎知道,她也不需要解釋。“我不會讓項郎屠城!”虞妙弋堅定地說著,掀開被子換衣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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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底的寒天,飄起了白雪。裝載了十輛馬車的軍械在寒天下逼著森芒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