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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也曾認識了幾個好友,但不知為何再也無法像凌那般讓她們走近我的心,但隨著努力,好歹漸漸適應了大學生活。

那年我有個私密的部落格,寫著發不出去的給凌的情書,非常傻瓜的事情,可是我做出來了。

23,

後來也遇到過跟我相似性向有異的女孩子,她很直接就看出來我是同類並問我是否要同她交往,我開始陷入新一輪的迷惘。

那時的我,還完全不明白心裡真正的想法,不知自己唯一喜歡著同性的凌,還是可以接受其他的女孩子。

猶豫不決之間似是默許了她對我的糾纏,直到後來才發現已經發展到超出了我的預料,才非常堅決的拒絕了她,也導致她覺得受到長時間欺瞞而對我做出了非常無禮的事情。

“你有著非常喜歡到想要得到的人嗎?”面對我始終不肯就範,她這樣問我,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嘆了口氣沒有做到最後。

當初一直不明白女孩子間到底如何感知是否同類,她得知了我的疑惑,很輕佻的挑著我下巴說:“例如你這種,一眼看起來就很適合被女孩子壓在下面哭。”

我說:“滾!”

24,

對凌的想念更是一發不可收,卻始終沒有恰當的藉口聯絡她,兩人的電話也都早已換掉,後來終於忍不住,用公用電話打到她的家中,以老同學為名輾轉詢問了家人有關她的近況,得知一切都很好後放下電話,有些釋然卻若有所失。

假期回家,偶然從同學的口中得知,凌有了男友。

原本最討厭同學聚會那類事情,卻還是為了見到凌去了,遠遠看了幾眼,對於她身邊的那個男生還是各種橫豎看不順眼。

凌生活的真的很好,在大學裡課業優異,朋友眾多,還參加了朋友一起組建的樂隊,很平靜的交談之後,她邀我幫忙寫詞,我也唯有苦笑,然後據說後來交給她的那首詞裡隱晦調情功力無敵。

或許我也該像凌一樣,過上正常的生活,回到學校後我開始用課業麻木自己,參加很多社團,以為事情繁多就可以讓自己不去想。

25,

但大二那年身體徹底垮掉,先天性血管狹窄引起一系列併發症,迅速就衰弱了下去,不得不接受手術,母上和兄長千里迢迢從家鄉過來陪同,兄長告訴我說,凌也知道我病了的事,非常擔憂,原本還想要一起過來探望,但苦於脫不開身,只好讓他幫忙帶句問候。

十八歲生日時接到了凌打來的電話,接起來時我知道是她,兩人沉默了很久都沒說話,她突然說:“我想你了。”

我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她總是這樣,玩笑著說出傷人的話,用溫柔把我弄哭,可是我卻沒法責怪她,等我平靜下來後終於開始順暢的聊天,在電話裡一直聊到半夜,就像是從前那樣的親密,後來,凌欲言又止的問我:“現在你找到覺得很好的人了嗎?”

我拿著話筒怔了很久,還是回答說:“找到了。”

這是謊言,說出來了就是萬劫不復,可一定會是凌希望的吧,她有男友,她以為我也有,就可以讓關係回到從前了,這樣就是最好的。

26,

手術很順利,身體終於漸漸好起來,假期回家鄉時有和凌會面,她的弟弟考上了市裡的高中,我們相約一起去看望他,路上下起大雨,我和她手拉手在雨中奔跑,一恍然仿若夢迴從前。

凌的弟弟很高興我們能來,拉著我問長問短,凌有些吃醋的說根本是把我當成了姐姐,我跟著笑,三人坐在一起聊天吃KFC;只是每次聽到她要提及有關男友的事情,我總會藉口逃避或者很快扭轉話題。

後來我得知娜娜考上了北京的大學,就此失去聯絡,一直以來在意的芥蒂,終於稍稍鬆緩了下來,沒有她在旁邊,我和凌之間的關係終於順利回到從前。

那時我甚至想過,就這樣一輩子算了吧,以朋友為名在她的身旁,看著她交往男友,看著她披上婚紗,看著她有摯愛的小孩,看著她經歷柴米油鹽漸漸老去,直到我們都垂垂老矣,還能握著對方的手,我還可以以開玩笑的口氣說:“凌你知道的,我愛過你吶。”

只是這個問題從來不敢想的太深,一旦想深了就痛徹心扉,因為,同她經歷這一生的人,不會是我。

27,

大學期間身體狀況一直反覆無常,病情時好時壞,本來以為對生死看的很開,某個夜晚卻突然從噩夢中驚醒。

我只是想起還有約定尚未兌現,即使已經過了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