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她再也看不下去!嶽蘿決定插手,再看下去,她都要吐了,她不知道她師兄還有這種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能力。
她偷偷摸摸的從腰間撕出一丁點的紙碎片,丟進茶杯裡,用熱茶水衝開,碎紙馬上融化。
“來,你們聊了那麼久的天,口一定渴了,我又重新泡了茶,正香呢。”嶽蘿將茶一一遞給他們。
鐵櫻瑟和王琴瑜不客氣的接過,對嶽蘿的好奇與敵意溢於言表,但不敢無禮的探問,怕給決蘭朔不好的印象。
嶽蘿反倒大方的直接問道:“鐵姑娘和王姑娘你們有事要問我嗎?”她們都是涉世未深的少女,只要細細的瞧,就知道她們心裡在想什麼了,而她是被人欺負太多次了,變得很會看別人的臉色。
“嶽姑娘嫁人了嗎?”王琴瑜剋制不住的問。要是嶽蘿有了意中人,她就可以放心了。
“你叫我姑娘,不是嗎?”不然王琴瑜的姑娘是叫假的啊?
被人調侃,王琴瑜紅了臉,但還是不放棄問出嶽蘿對決蘭朔的心意,“決大哥在中原當盟主已經五年,怎麼都沒見過嶽姑娘來找過決大哥呢?”
喔,有人心有所圖,還厚著臉皮問起她的行蹤,王琴瑜當自己已經是師兄的妻子了嗎?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五年一千八百多天,王姑娘天天在我師兄家嗎?不然怎麼知道我沒來過呢?”
王琴瑜的臉頰已經熟得可以煎蛋,嶽蘿三言兩語讓她敗下陣來,可不表示鐵櫻瑟會輕易棄械投降。
“嶽姑娘在江湖上可有名號?說出來聽聽吧。”
“我?怎麼可能?平凡人一個。說來鐵姑娘是‘戰兵山莊’大小姐,一定有名號吧?那名號肯定是震驚五湖四海吧?可不可以說來聽聽,讓我開開眼界?”
鐵櫻瑟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她根本沒有什麼功績,怎麼可能有什麼名號,更不可能名震江湖,這人是在嘲諷她嗎?
嶽蘿裝作沒看見鐵櫻瑟臉上的五顏六色,她們對她有排斥的心思,她又何嘗不是?
“我記得‘戰兵山莊’的莊主鐵問豪曾一戰打敗五鬼,被人封為‘賽鍾馗’,而你的哥哥鐵佛山更是子承父業,人稱‘小鐘馗’,這樣說來鐵姑娘應該也不輸自家父兄,在中原上赫赫有名,可是我怎麼沒有印象呢?”
嶽蘿傻頭傻腦的細數戰兵山莊的來歷,實際是對鐵櫻瑟明贊暗貶。
鐵櫻瑟氣白了臉,嶽蘿明明講出她父親和哥哥的名號,怎麼會不曉得實際的情況?這人明明是在諷刺她!
但即使生氣,她們也不敢在決蘭朔面前發作,她們才不會那麼傻,中了對方的計,將機會白白讓給情敵。
嶽蘿一臉無辜,看著她們一點都不淑女的喝掉手中的茶,她一樣用喝茶的動作遮掩自己狡猾的笑意。
“你們在這裡品茗,怎麼不邀請我一起來?我可是非常喜歡喝茶呢。”汪休介看見他們在一起,走過來插一腳,他可不想被他們排除在外,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
“汪大俠,坐啊,我們才剛開始喝,茶葉還有一堆呢,你不會錯過最好的部分的。”嶽蘿打招呼,思量著汪休介來決家的目的,是為了自己的私利,還真是友誼高過天,特地來慶賀師兄連任盟主之位?
汪休介大方的坐下,眼色兜了—圈,驚異的問:“怎麼王姑娘和鐵姑娘的臉色這麼難看?”剛才有人睬到敏感區了?他來得不是時候嗎?
“沒的事,是茶好喝得讓我們太感動。汪大哥怎麼也來決大哥這裡了呢?”王琴瑜皮笑肉不笑。嶽蘿不如外表的嬌弱,她不能小看了她,不然她和鐵櫻瑟魚蚌相爭,嶽蘿可會漁翁得利。
“哈哈,我來找決盟主切磋武藝。”他一瞼豪邁不羈,殊不知有人會找他的碴。
“我不奉陪。”決蘭朔冷笑,他又不是傻子,可不玩這沒好處的比武遊戲,況且汪休介的目的也不在這。
“我的武功有差到讓你看不起嗎?”汪休介眼中寒芒一閃,他找決蘭朔好幾次,總是敗興而歸。
嶽蘿裝無知,“汪大俠,為什麼不在擂臺上比呢?那不是光明正大,大師兄也不能拒絕你。”看樣子要不是理由充分,大師兄是不會拒絕他比武的邀約的。
決蘭朔喜歡贏過別人的優越感。
“我對盟主之位不感興趣。”
“汪大俠,好大的口氣,真有把握贏得了我大師兄?”嶽蘿嘖嘖稱奇。這天下雖大,贏得了決蘭朔的人可是十根手指頭都數得出來,而汪休介竟可以不在乎的說出這種話,瀟灑得太假是會令人反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