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現在這情況可不是胡鬧的時候,趕緊草草為自己和小藝師套上衣服,站在一線天下雙手成喇叭狀向上頭喊話。
不一會兒,在眾侍衛的協力下,小王爺和小藝師終於是從深潭中爬了出來,小王爺大概問了下眼下情況,侍衛稟報,發現小王爺不見了,就開始搜山,但是山霧濃重進展緩慢,最後還是在這顆長歪的茶樹前發現了小王爺的扇子才找到了人。
小王爺這一晚自然是身心俱爽,也不責怪侍衛來遲,收回僕役遞過來的扇子,一手搖著扇子,一手牽著小藝師回了營地,稍事整頓已經天光大亮,霧氣也少了許多,一行人離了營地向著吳郡廬江趕路。
行出分水嶺,眾人便改道水路繼續前行。這一路上小王爺對君禮是百般照顧千般溫柔,小藝師恍恍然如身在夢中,只渾渾噩噩地想著這小王爺難道真的是真心喜歡自己?
又過幾日,船隻終於在廬江城外靠岸,小王爺與君禮剛下得船來,便見出城迎接的隊伍為首站著一位華服美婦,她身後站著位人高馬大的男子,做武將打扮,那美婦看見小王爺緩步走來,急急迎了上來,“竹兒,你可回來看孃親了。”這美婦鵝蛋臉蛋,鳳目上挑,高挺鼻樑,櫻桃紅唇,高貴而親切,與英姿卓卓自詡風流的小王爺倒是很有幾份神似。
“娘,孩兒回來了。”快步走到近前,小王爺笑意盈盈,執起婦人芊芊玉手,又側身讓來君禮到,“娘,這位是君禮,神農莊的掌茶藝師。”這美婦正是小王爺親孃,前朝賢妃蔡夫人,她身邊武將便是蔡夫人的胞弟,鎮南海將軍蔡鴻達。
“哦?”蔡夫人似對神農莊很有些感情,一聽這乖巧少年竟還是莊中掌茶,更是生出一份歡喜,“君禮在神農莊裡哪個茶品?師從何人?如今茶莊莊主可是黃茶茶仙致遠?”蔡夫人乃是前朝遺孤,當年血染宮廷,所幸蔡夫人正帶著襁褓中的小王爺回孃家省親逃過一劫,等蔡夫人在南海知道了新皇登基的訊息後,更不敢在這風口浪尖上自斷生路,也慶幸蔡夫人是先皇新納的嬪妃,本來品級就不高,正是多事之秋更沒人想起這小小賢妃,而且蔡夫人孃家蔡氏雖然在帝都沒什麼地位權勢,但在這南海還是很有些兵權的,是故蔡夫人便
一直留在了家中。沒想到僅一年後剛坐熱皇位的小皇帝居然開始削藩弒親,強令蔡夫人帶著才年滿3歲的小王爺回京面聖,蔡夫人以為這一下性命定是保不住了,抱著小王爺還好一陣哭,最後卻是被當年神農莊莊主,輔佐小皇帝君臨天下的一代帝師救下,因此,蔡夫人對神農莊來的小藝師自然是熱情非常。
君禮自然一一作答,說道自己父母雙亡,還是隻會啼哭的嬰兒時,被前莊主在遊歷途中拾到帶在身邊撫養長大,到了自己7歲時,便被送到神農莊內拜在王石老先生門下。蔡夫人作為人母,也算宅心仁厚,聽著小藝師將身世婉婉到來,心想這孩子與自家小王爺也沒差幾歲,都是幼時命途坎坷,慶幸現在都健健康康的長大成人了。
到了將軍府邸吃過接風宴,小王爺安排了君禮的住處,便急急去見幾位來府中拜訪的南海重臣,君禮不懂這些官場上的規矩,就在府中陪蔡夫人飲茶聊天。
直到晚食過後,小王爺才回來,第二日也是如此,早早就不見了人影,傍晚時分才又回到將軍府,蔡夫人雖然心疼自己的孩子,但小輩的事情她一向不願插手,君禮問起,她也答不上這小王爺天天到底在忙些什麼。
晚上無事,君禮洗漱乾淨便要早些休息了,剛走到門前想去關門,沒想小王爺竟意外的出現在門口,搖著扇子笑吟吟地就晃進了君禮的房間。
“有想我麼?”小王爺口無遮攔,進了屋子就伸手抬起小藝師下巴,鳳目微眯上下打量。
君禮心想也就兩天不見,以前可都是十天才見一面的,隨手將他的手拍下,徑自走到床邊,“我都要睡了,這兩天你似乎很忙,也早些休息吧。”
小王爺卻不依不饒,跟著小藝師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道,“你看我都洗乾淨了,就是專程過來跟你一起睡的。”這話說的曖昧,小藝師瞬間臉就紅透了,小王爺才不管這些,長臂一伸,將小藝師鎖進懷裡順勢躺下。
“你,你幹嘛……”君禮滿腦子出現的都是那日在一線天下寒潭的場景,更是連耳根脖頸都紅熟了,本來以為小王爺又要動手動腳,君禮都做好了防禦準備今次一定不能讓小王爺得逞。其實君禮心裡想的挺簡單的,兩人都是男子,雖然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了但那是萬不得已而為之,再者雖然小王爺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但自己不是還沒有回應了麼,床笫之事不是要兩個兩情相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