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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就去收拾屋子。”

青桐接著補充一句:“以後等我回來你們再吃飯,我會帶回來好吃的。”

林安源想起午飯時那香噴噴的肉和魚,忍不住吞嚥了一下口水,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青桐,心中暗想,有姐姐就是好。

“這,似乎不大好吧。”

“很好,娘你不用管了。”

青桐有些犯困,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便去林安源的房間睡會兒午覺。

林安源小心翼翼地看著這個新姐姐,討好地問道:“姐姐,你喜歡什麼?我有蛐蛐、蝌蚪還有荷花。”

“荷花吧。”青桐打了個呵欠,緩緩閉上眼睛,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林安源在床前踟躕了一會兒,他見姐姐沒有蓋被子便踮起腳尖,輕手輕腳地替她拉上被子。娘說了,夏天也會著涼的,別把姐姐凍病了。他縮回手時,他的手指不小心觸到了青桐的臉,青桐睡得警醒,能感知到林安源的動作。她的心莫名地一軟,這個弟弟看上去還不錯的。就是太瘦太弱了,這倒讓她有一種想保護的慾望。

青桐這一覺睡得很舒坦。她醒來時,太陽已經開始西斜,院子裡靜寂無聲。她喊了一聲,無人應答。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著時,白媽媽和劉婆子剛歇一會兒,便被人叫走了。白氏覺得女兒需要人服侍,便鼓起勇氣去找黃氏,想讓他們不再隨意抽調白媽媽和劉婆子。

林安源本來乖乖地在屋裡寫大字,可他突然想到姐姐喜歡荷花,就放下筆,噔噔地跑到荷花池邊。青梧院在林府的西北角,是最偏僻的院落。它的左邊是一處半廢棄的院落裡面雜草叢生,另一邊則是碧蓮苑,裡面有一個不大的池塘,塘中有荷花。林安源平日身體好時就在這兩處玩耍。

本來平常也沒什麼,但林安源今日不太走運。他遇到了自己第二個最怕的人,那就是金嬤嬤的親戚崔嬤嬤。崔嬤嬤四十五六歲,一張大餅臉,一雙倒三角眼,膀大腰圓。她脾氣不太好,府裡的人都不敢惹她。今日不知怎地,一張臉黑得像鍋底似的,林安源想起往日的種種,心頭瑟縮,心裡暗叫糟糕,嚇得花也顧不得擷了,轉身就跑。

崔嬤嬤腳步沉重,心中正暗罵著自家那個不要臉的死鬼。一抬眼就看到了那個晦氣的小崽子,再一看對方看到自己像見了鬼似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一個箭步竄上去,揪著林安源的耳朵,凶神惡煞地說道:“源哥兒,難道我能吃了你,你為何見著我就跑?”

林安源疼得直咧嘴,又不敢哭,只好求饒道:“我、我急著回去找我姐姐,不是怕嬤嬤。”

“啐,還姐姐,誰知道從哪來的賤蹄子。”

“不,我姐姐不賤,她可好了。”

“呵呵。”崔嬤嬤冷笑幾聲,用像螃蟹爪子似的手指在林安源背上狠掐了幾把。

林安源疼得抽搐了幾下,忍不住小聲啜泣起來,一邊哭一邊拼命掙扎。

崔嬤嬤捂著他的嘴,低聲威脅道:“你若敢告訴別人,我絕饒不了你。”

林安源像只無助的貓兒似的,嗚嗚咽咽地哭著,不住地點頭。

崔嬤嬤發洩完畢,心情莫名好了許多,一把甩開林安源,哼著小曲兒踏著輕快的腳步走了。林安源揉揉眼睛,在池塘邊委屈的哭了一小會兒,費力摘了一朵荷花,慢慢向青梧院走來。

青桐正在院子裡伸展腿腳,一見林安源進來,便招呼他過來:“來,從明天起我教你練些功夫,你的身子太弱了。”

林安源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練了就能打壞人嗎?”

青桐點頭:“那當然。”林安源把手中那朵粉色的荷花給青桐,吸吸鼻子什麼也沒說。

青桐接過花,心中高興,伸手去捏他的耳朵。林安源下意識地躲過去。隨即他又覺得過意不去,忙說道:“對不起姐姐,我不是不讓你揪,——你揪我這隻好的吧。”青桐覺得不對勁,彎下腰仔細檢視他的耳朵,果然左耳耳垂一片紅腫,看樣子是人揪的。

她沉聲問道:“告訴我,誰揪的?”

林安源心中一慌,他不能告訴姐姐,也不能告訴娘。告訴了也沒用的。他急急地否認:“我、我自己揪的。”

“快說!”青桐的臉一拉,聲音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力。

“是、是崔嬤嬤。”

“她打你幾次了?打在哪裡全部告訴我!”

林安源聽到青桐這麼問,多日的委屈終於找到了宣洩口,突然放聲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控訴:“她打我,春蘭也打我。揪我的耳朵,踩我的腳,掐我捏我,讓我吃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