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蔓君答應了。
陳珂拿過吉他開始唱,一開始是壓抑的低音,緩緩道出世情。
灼灼豔陽高照我的心
水龍頭擠不出一滴眼淚
你哭著笑
我笑著哭
連水滴也稀罕
這首歌讓她看到了排成長龍的市民,等待著天降甘霖,等待解困。
隨後的旋律卻是積極向上的,那曲子變得輕快又空靈,聽起來像是一絲清泉,輕輕躍下,落入碧藍色大海,泛起漣漪。
誰又怕了
誰又哭了
誰又絕望了
我們無所謂呀啦啦
照樣快樂照樣歡笑
陸蔓君不由得就笑了。他的聲音也漸漸染上了歡快的調子,很像一個跳躍在花上的精靈,逍遙又開心。
誰能擊倒我
除了我自己
啦啦啦啦啦
陸蔓君情不自禁就跟著哼唱起來,邊拍著手,邊跟著哼。
陳珂也笑著看她,手裡繼續彈。
我這普通人
自由在我手
笑罵由他去
誰肯低頭啊
啦啦啦啦啦
一曲盡了,陸蔓君鼓掌起來:“這首歌很好聽啊!歌詞再改一下就更好了。”
陳珂有點不太確定:“真的嗎?”
陸蔓君肯定地告訴他:“真的,超級好!”
得到了陸蔓君的肯定,陳珂的尾巴就翹起來了,得意地說:“我早就說了我的歌是天籟吧!哈哈哈哈!”
“……”
沒多久,《南北》終於開討論會了。討論會地點選在太子道附近的一處大廈。因為蔣賢和其他明星都住這邊。太子道走到九龍城就是機場。沿著機場走,再走一大段荒蕪地,就到了片場。因為方便拍戲,所以很多明星就住這邊了。
參加討論會的人是正副導演、製片還有幾個主演。
“小白曉,早就想見下你了!”導演笑著給她倒水,看起來浪裡浪蕩的,衣服釦子都扣得亂七八糟,一張大臉堪比嫩牛五方:“我是章魚。”
陸蔓君一時沒聽仔細,以為是章魚,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她忍笑忍得好痛苦!
導演拿過一隻筆寫給她看,往後邊椅子一倒,朗聲大笑道:“哈,好多人都以為我是章魚。”
她拿過來一看,發現是張宇,笑說:“哈哈哈,好像啊!”
她跟章魚聊了一會,主演也來了。一個是二線實力派何峰,還有一線明星蔣賢。蔣賢長得風流倜儻,五官端正,有幾分鄭少秋的味道。相比之下,何峰一看就是實力派臉,因為長得只比路人好一點,但也充滿了星味。
估計因為她比較小,兩人主演跟導演聊過後,就特別熱情地跟她聊天。蔣賢:“小妹妹,幾歲啦?”
“十三歲。”
蔣賢摸摸她的頭,“長得真可愛啊!”
她的心理年齡是二十七歲,想想,比蔣賢還大七歲。被一個小弟弟誇可愛,她真有點不好意思,只好笑笑。
何峰也愛逗她:“有沒有小男朋友啊?”
陸蔓君笑著反問:“哥哥,你有女朋友嗎?”
何峰跟蔣賢都笑了。
蔣賢說:“這孩子還挺機靈啊。”
梁超美很喜歡蔣賢,一直偷偷在看他。本來要給陸蔓君倒水的,水杯直接端給了蔣賢。
陸蔓君很是無奈:“你這個見色忘友的人。”
一群人都笑了,陸蔓君看著小,說話卻透著一股老成味,真是反差萌啊!
很快其他人都到齊了。製片人叫張凡,看起來也是路人臉,身形很瘦,衣服一直晃盪。
副導演好幾個,她記不住名字,只記得一個臉上有個痣,一個是肌肉男,還有一個路人臉。
最重要的是,她看見熟人了!
楊偉也來了。
楊偉也是製片人之一,還兼了投資方。一看見她就笑了:“幾天沒見,長高了那麼多!”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本來你不用來的,不過我想給你加點戲。”
這不好吧!
她心裡先咯噔一下。
楊偉說:“怎麼啦,還不好意思了?”他跟其他人對視著,笑了一聲:“加戲對我們都有好處。你那部《孤女》參展去了,我估計能拿獎的,還能帶一下這部片子。這部戲我也拉來了幾個人扛票房,對你有利無害。”
討論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