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落於地。
她兩步並作一步,衝了上去,終於瞧清楚了那剃度出家的女子,原是琴書。也許是久不出門的緣故,琴書的臉色看起來是一種奇異的蒼白的透明,不過是二十有七的年紀,可此時琴書憔悴的神色卻是平靜得如千年枯井一般,蒼老仿若四十許人。
“宛琴……”她剛欲喊出聲來,身旁一個小尼已是將她牢牢拉住,低聲道:“不可打擾住持師太剃度。”
動彈不得,煙落只得眼睜睜地看著琴書層層青絲落地,最終一絲也不剩。住持忘塵師太為琴書柔細的脖頸間套上一串迦南佛珠,口中唸唸有詞道:“貧尼為你取了一個法號,看你眉間隱有愁瀾,積鬱愧疚於心,便叫做‘靜心’罷。”
頓一頓,忘塵師太環顧四周,凝聲道:“眾子弟,我欲與靜心一同去南疆講經,這裡往後的具體事宜,便交由師妹忘憂掌管。”
煙落注目良久,猶不能相信自己所見,琴書的神情,彷彿已不留戀人世。忘塵師太說琴書眉間積鬱,愧疚於心,那樣深的愧疚,會是因為自己麼?
的確,如果不是琴書蓄意陷害於她,她與風離御是萬萬走不到一處的。如果沒有當初,自然也沒有她今日淒涼的結局。不,不是結局,而是下場。因為一切還沒有結束。
難道琴書便是因此而對她深深愧疚,積鬱在心,以至於落髮出家,從此不再過問塵世麼?
眼看著琴書已是扶著忘塵師太緩緩步出大殿,煙落突地掙脫了身邊的小尼姑,上前便是拽住琴書的衣袖,雙眸沉痛無比,輕聲質問道:“宛琴?你這是作何?好端端的為何要出家?”
琴書腳步一滯,轉眸看向煙落的眼神卻已是平靜如水,她緩緩拂落煙落拽住她的手,雙手合十作揖道:“這位施主,貧尼�